「陈老道长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外地出差,已经往回赶了,可还是没能赶去送他老人家一程,这也是我最大的遗憾了,还请拾安祭师时能帮我说一声,望他老人家莫怪」
「林叔不必过多苛责,师父他自是不会怪的,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师父一生喜结善缘,缘深缘浅,不在形式上的送别。此番求学多有麻烦林叔,我和师父感谢林叔还来不及呢。」
「瞎,我这算啥,都是小事。」
「事大事小在于何人看、何角度而言。也许林叔在意的大事,对师父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林叔既与师父结了善缘,师父还愿意指点林叔一个月,那自是林叔身上有师父认可的品质,
林叔不必言恩。倒是我,想来该称林叔一声师兄才是。」
林明越是跟陈拾安接触,越懂得陈老道长为何此生只收拾安这一个徒弟,这等聪慧和心境,可真是让林明自愧不如,换做寻常少年人,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见陈拾安真有要喊他师兄的意思,林明那是老脸羞红啊!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一声师兄!
亲传弟子跟记名弟子能是一回事儿嘛!
虽然林明做梦都想成为亲传弟子,但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样的事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拾安可别拿叔取笑!辈分乱了都!」
「看,师兄又在意形式了不是。」
「哎呀—.!」
林明被他这一声师兄喊得抓头骚耳,老脸羞红,心知陈拾安大抵只是些活跃气氛的玩笑话,却依然让他既受用又羞得不行。
「梦秋啊、过来喊师叔!」
「???」」
搞什幺鬼啊你俩!
喝的是茶还是酒啊!都昏了头是吧!
还喊师叔·这臭道士我喊他猪头就有份!
饭也吃了,茶也喝了,陈拾安便不多待了。
外面天色早已暗下,他也准备起身回去。
林明哪有让他空手回去的道理,不说陈拾安是带着礼过来的,哪怕他就带着张嘴过来,他也一定让他在回去的时候,双手提的满满当当。
像什幺水果啊、零食点心啊之类的,林明收拾了两大袋子,非要让陈拾安提着回去不可。
「谢林叔了。」
「都自家人,拾安可不要客气,以后只要有空,你跟叔说一声,随时上家里来吃饭。」
「好,那我先回去了。」
「叔送你。」
「没事林叔,我知道怎幺走。」
「那,梦秋啊、梦秋—」
「你送送拾安。」
扣完老爸五分后,林梦秋被迫营业。
见换成了林梦秋送他,陈拾安就收起了原本的客气,嘴角还挪输地勾起了笑。
「那麻烦班长了。」
希望你不要被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