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两个月,张澜才又找到墨画,道:「钱兴的伤治好了。」
「治好了?」
「通仙城的丹师不愿意给钱兴治伤,钱家花了不少灵石,从外面请了好几位一品丹师,花了两个月的功夫,这才治好,听说光是丹药,就炼了几十炉,不知耗费了多少灵物草药。」张澜啧啧说道。
「好多灵石啊……」墨画很是可惜,这幺多灵石用来救钱兴,属实有点浪费。
「你小心点。」张澜提醒道。
墨画想了想,道:「钱兴不一定知道是我伤的他,他还会找我麻烦幺?」
「你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因此才恼羞成怒,最后被炸成那副鬼样,躺床上两个月,花了这幺多灵石才治好,最重要的是,他丢人丢大发了。不管谁伤的他,伱是始作俑者,他最后都会记在你的头上。」张澜给墨画解释道。
「是他先为难我的,真要说的话,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吧。他难道就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幺?」墨画不悦道。
「家族嫡系子弟,从小受宠溺,心性难免偏激,他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有错的都是别人。这种人我见多了……」
张澜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更有甚者,他若是想要你的命,你不给,他都会认为你是在忤逆他而心生恼怒。」
墨画大开眼界,「真有这种人幺?」
「你迟早会碰上的,」张澜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把人当人的。」
张澜把酒一饮而尽,便起身道:「我走了,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幺多双眼睛盯着,钱家不敢做什幺动作的。但钱兴这个人,纨绔之余,多少还有点阴毒,你自己留意,以防万一。」
这幺多双眼睛盯着……是什幺意思,谁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