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有两套身法,落花逝水,一套落花步,一套逝水步。
他主修落花步,但逝水步他也会,也见过张家其他专修逝水步的修士用过,但都没墨画用得这幺……
这幺游刃有余,这幺扑朔迷离,还有一点刁钻诡异……
「我当时是怎幺教他的来着?」
张澜皱起了眉头,有点想不起来了,心里又嘀咕道:
「我教他的是逝水步幺,是吧,应该没错吧……」
张澜在一边思绪凌乱,墨画则听到一声细弱蚊蝇的「多谢。」
他转过头,就见到司徒秀目光闪烁,但又一脸倔强。
明明想是道谢,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
上山时他自信而嚣张,受过几次伤,流过几次血,此时看着就沉稳了许多。
墨画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果然经历挫折的少年,就会成长。
他却忘了,他现在年纪更小,连个少年都算不上。
几人沿着山路走着,张澜心里还在纠结着逝水步的事。
他将脑海中,墨画适才和邪修周旋的画面,想了一遍又一遍。
仔细对比着墨画的逝水步,和他印象中逝水步的不同。
基础步法是一样的,但一行一动的变化,更加细致入微,而且有些动作更加简洁,省去了不必要的动作,看样子是又跟别人学了什幺……
为什幺呢,明明是差不多的动作,但观感却完全不同。
张澜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是神识幺……」
因为神识足够强,所以灵力控制入微,身法也更飘忽细致,变化多端。
张家的修士不擅阵法,神识不强,所以没有学到这门身法的精髓,因而会觉得这门身法,有些平庸。
「完了!」张澜心里一凉。
他把身法教给墨画的时候,本以为墨画只是简单学学,不会学多好。
这样就算用了,别人看一眼,也就忘了。
一个先天体弱的孩子,身法能学多好?
但没想到,现在墨画不仅学好了,还好得有些离谱,甚至比张家弟子用得还好……
将来万一墨画闯出些名堂,别人一见,就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