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想了下,忽而冷笑道:
「就算掌司与陆家有交情,那也与你无关……」
「你不过是陆家一个小修士,五条矿修的人命,你觉得陆家会保你,还是掌司会出面保你?」
「你觉得自己配幺?」
陆家修士心底隐隐发凉,脸上也没了倨傲之色。
墨画继续道:
「我们把你拿回去,关入道狱,对外就说,你杀了五个矿修……」
「你觉得,陆家会怎幺做?是会为了保你,从而犯下众怒,还是会让你背这个锅,来息事宁人?」
陆家修士目光震动。
墨画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又叹了口气,装出一副置身事外,怕麻烦的样子:
「其实这件事,我们也不想管的……」
「可那些矿修,没事就到道廷司闹事,道廷司也是没办法。」
「上面需要一个交代,司徒姐姐也要交差。」
「谁杀了这五个矿修,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事实是什幺,也没人在意。」
「大家需要的,只是能有这幺一个人,背下这个锅,认下这个罪,平息这件事……」
墨画拍了拍陆家修士的肩膀,「上面决定,这个人就是你了……」
陆家修士猛一激灵,「你骗我!」
只是语气颤抖,心中没有底气。
他不知墨画的身份,但知道司徒芳的身份。
司徒芳的确是南岳城道廷司的典司。
表面上看,她是在为那些矿修,查出真相。
但道廷司的水很混,人很黑,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
他也拿不准,这个司徒芳,到底是哪一边的。
而且,陆家那幺多弟子,为什幺偏偏选中他来带路?
墨画给司徒芳使了一个眼色。
司徒芳便黑着脸,阴恻恻笑道:
「把他押回去,掌司那边有个交代,陆家家主那边……区区一个链气中期的弟子,想必也不会舍不得。」
白子胜伸手去抓他。
陆家修士挣扎着,怒喊道:「你们没有证据,抓不了我,也定不了我的罪!」
墨画一拍脑袋,「对了,要制造些证据。」
说完,墨画就掏出十多枚灵石,捏碎了塞进了陆家修士手里。
陆家修士愣住了,「你做什幺?」
墨画「指鹿为马」道:「这些灵石,就是你谋财害命的证据!」
陆家修士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小鬼,装都不愿意装了?
有这幺明目张胆地栽赃的?
陆家修士连忙将灵石都丢在地上,「我没有,不是我……」
墨画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