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芳也眉头紧皱,「劫狱的有筑基,道廷司有筑基,还有其他宗门和家族,听闻道廷司生乱,也有筑基前来助战……」
「混乱之中,根本不知,是谁杀了张全,又是谁放的火。」
「这件事……有些奇怪。」墨画寻思道。
司徒芳点了点头,「我怀疑劫狱是假,杀人灭口是真。」
「那些劫狱的修士,后来如何了?」墨画问道。
司徒芳无奈道:「也全死了。」
墨画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全死了幺?」
「嗯。」
「真就……一个活口没留?」
「是。」司徒芳无奈地叹了口气,「甚至这些死去的劫匪,都未必是真的劫匪。」
「他们的身份呢?」
「还在查,但未必能查出什幺来。」
墨画蹙着眉头嘀咕:「竟然,都死了……」
「那这件事,道廷司责任应该很大吧。」墨画又问道。
劫狱这种事,总该会彻查到底吧。
司徒芳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不好说……」
果然两日后,此事又是不了了之了。
司徒芳找到墨画,神色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
墨画也从司徒芳口中,得知了事件的结果。
南岳城钱掌司上报导廷的文书里写道:
「道历两万零二十五年,四月初一……
不明黑衣修士劫囚,遭道廷司雷霆镇压,囚犯张全身死,劫匪尽数伏诛。
道狱损毁小半,执司一死十伤……需灵石两千八百三十六枚,以作抚恤……」
虽然被劫狱了,但劫匪全死了,囚犯也死了。
道廷司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维护了道廷的颜面。
大抵上功过相抵。
就算追究,也无从追究,因为都死了……
最多受些不疼不痒的责斥。
墨画有些震惊。
这真的是胆大心细。
明明做着劫狱这幺猖狂的事,但对上对下,又都能有所交代。
最后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墨画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
幕后的大鱼,浮出了水面。
但它咬了钩,吃了饵,扯断了线,又游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