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这些未知的大阴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师父跟师伯的因果……
墨画叹了口气,又挂念起师父来……
那些笼罩在师父身上的,天大的阴谋,自己一无所知。
就算知道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插不上手。
还有师伯……
墨画至今还记得,师伯以道心种魔,杀金丹,杀羽化,都跟砍瓜切菜一样。更遑论,自己这一个不起眼的筑基了。
没了师父的天机衍算制衡,师伯真的太可怕了……
何况,自己和师伯,还有一些「芥蒂」。
自己偷学了师伯的诡算,偷吃了师伯的魔念,还有师伯的一碗面……
虽然诡算,是堂堂正正学的!
魔念,是无可奈何吃的!
面,是自己花灵石买的……
但以师伯的性子,肯定是会记仇……
墨画趴在桌上,胡思乱想了一通,便渐渐捋清了思路……
干学州界,肯定有大阴谋。
师伯那里,肯定也有大凶机。
但阴谋也好,凶机也罢,都跟目前的自己,关系不大。
自己当前的任务,是要想办法,保住小命,安稳发育。
在增进修为,增强神识之余,要尽可能地,多学点东西。
阵法、法术、以及其他一些修道知识,都要多学点。
保证自己,能从太虚门,顺顺利利毕业,安安稳稳结丹……
情报也要打探一些,防患于未然。
这样万一将来,真的遇到凶险,才好未卜先知,有所准备。
墨画点了点头,因此修行学习,也更刻苦了……
……
干学州界,道廷司。
顾长怀忙完典司的事务,回到了道廷司,虽一身风尘,但俊美的面容上,依旧透着清冽与一丝孤傲。
外出追缉罪修,餐风露宿,十分辛苦。
回到道廷司,依旧有繁琐的手续要办。
他有些不耐烦,但到底压制着性子,慢慢看着手下的卷宗。
翻着翻着,他忽然想起什幺,问一旁的执司道:「那桩劫杀案,怎幺样了?」
「您是说……」
执司有些紧张。
道廷司案子太多,执司一时不知,顾长怀说的是哪一件,又怕答不上来,因此有些战战兢兢。
顾长怀皱眉,「隐老二。」
「是。」执司想起来了,有些慌乱地翻了卷宗,这才道:「回禀典司,快结案了……」
「结案?」顾长怀目光微凝。
执司咽了口唾沫,有些揣摩不透顾典司的心思,「典司,是,是快结案了……」
「隐老二抓到了?」
「已经打入道狱,依罪论刑了……」
「怎幺抓到的?」
执司立马又翻了翻卷宗,答道:
「据说……是在沧浪山,循着踪迹,找到了隐老二,识破了隐老二的隐匿,太虚门、太阿门还有百花谷的几个弟子,联手将其抓住,送到了道廷司……」
「确定是隐老二?」
「核对过血脉,灵根,功法,以及所修的灵力,都没错,的确是隐老二……」
顾长怀不解,「没其他修士帮忙?」
「卷宗上没说,应该没有……」
顾长怀目光一沉,心绪起伏。
不应该啊……
卷宗所载,合乎事件的顺序,但并不合乎事件的情理。
踪迹怎幺找,隐匿怎幺识破,又怎幺联手抓人?
抓一个擅长隐匿,精通暗杀的罪修,究竟有多棘手,他是道廷司典司,怎幺会不清楚?
几个经验浅薄的宗门弟子,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将隐老二缉拿,怎幺看都觉得蹊跷……
「带我去看看隐老二。」顾长怀道。
「是。」执司点头。
执司带路,进了地下的道狱,顾长怀也见到了隐老二。
隐老二关在禁灵的牢里,被二品锁链锁着,还受了刑,四肢废了,牙齿也掉了,模样凄惨。
顾长怀皱眉,「我们道廷司的刑法,有这幺重幺?」
执司苦笑,「不是……是他来之前,就差不多这样了……」
「四肢断了,手筋被挑了,满口牙也碎了,还有膝盖,不知跪了什幺邪门的东西,彻底废掉了……」
顾长怀愣了下,问道:「谁弄的?」
「那几个宗门弟子吧……」
顾长怀眉头紧锁。
执司道:「典司,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顾长怀冷哼一声,「有什幺不合规矩的,这是罪修,你不对他们狠,他们就对你狠了,只不过……」
顾长怀看了眼隐老二,眼皮一跳,「这个手法,也太过熟练了……」
现在的宗门弟子,下手都这幺狠的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