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流好歹也是癸水门的内门教习,修为道法都不差,不曾想一招没撑住便落败了。
这个顾长怀……果然是个大敌!
金公子心中一寒,当机立断,「快撤!」
能逃出去几个是几个,早些回宗门搬救兵,拦住顾长怀。
自己这几个人,只要不被抓到道廷司,就什幺都好说。
金公子四人,瞬间化作金光,向远处逃遁。
顾长怀动用了上乘道法,镇压了金丹境的谢流,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一时有些应顾不暇。
但墨画显然不会让他们跑掉。
神识锁定,而后手指频点,蓝光嗖嗖地闪烁,一个接一个水牢术,将金公子几人全都暂时捆住了。
筑基后期的顾安和顾全追上前,二话不说,先砍一刀,废了他们的腿,而后以缚灵锁捆住。
几人尽管挣扎了几回合,但有墨画在一边盯着,根本逃脱不掉。
而另一边,谢流也被顾长怀捉住,并以三品缚灵锁锁住了肉身和经脉。
至此尘埃落定,金公子一行人尽数落网。
之后顾长怀搜罗好罪证,缴了几人的储物袋,便要将这几人,押到道狱。
金公子却突然恨声道:「顾长怀!」
顾长怀淡淡看了他一眼。
金公子被捆着,按在地上,却兀自冷笑,「你可知我是谁?」
顾长怀漠然道:「无论是谁,犯了道律,都要进道狱。」
「呸!」金公子大骂,「和我装什幺正经?」
「道律是用来管束下等人的,世家尊贵,散修轻贱,怎幺可能混为一谈,适用一个律法?」
顾长怀目光渐渐冰冷。
金公子冷冷道:「你当我是什幺人?」
「我老祖八百年前,可是断金门的掌门,我祖父现如今,乃是断金门的大长老,我爹是断金门的副掌门,我娘是断金门真传长老……」
「可以说,干学州界十二流,位居前列的断金门,一半都是我金家的家产……」
「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即便你是道廷司典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金公子态度极其嚣张。
顾长怀眉毛一挑,擡起脚,踩在金公子的脸上,神情一时之间,比这金公子还嚣张。
「你一个筑基,威胁我这个金丹?」
「你一个宗门弟子,威胁我这个道廷司典司?」
「你金家是世家,我顾家何尝不是?」
顾长怀脚下用力,将金公子的脸,踩在泥里,漠然冷笑道:
「看到没,无论是谁,被踩在脚下,都是一个模样,你视别人为贱种,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你也是个贱人。」
金公子只觉自己的尊严,被顾长怀踩在地上,踏得粉碎,双目通红,声嘶力竭道:
「顾长怀!」
「终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要你万劫不复,要你……」
顾长怀轻蔑一笑,一脚踢过去,将金公子踢晕了,而后像拴着死猪一样,将他丢给了顾安。
「带回去。」
「是。」顾安领命,押住了金公子。
墨画有些担忧,悄悄问道:「顾叔叔,你如此羞辱他,以后会不会遭他报复?」
顾长怀面无表情,「记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若是这点事都怕,还怎幺做道廷司的典司?」
「哦……」
墨画不由有些肃然起敬。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一脸风骚的顾叔叔,竟然如此有风骨。
顾长怀看了眼墨画,忽然皱眉,问道:
「你怎幺会在这里?」
墨画简单道:「我在渔村,捣毁了人贩子的据点,抓到了过江龙,知道他们拐卖修士,杀人炼丹的事,便让过江龙送丹药,我们跟着,想顺藤摸瓜,看看跟他接头的人是谁,然后就查到这里了……」
顾长怀闻言一怔,神情意外。
他没想到墨画查案的进度,竟这幺快。
指挥起顾安他们,似乎也得心应手,简直跟道廷司的「小典司」一样。
不过,还是有点危险了……
顾长怀皱眉道:「下次小心些,这里可是三品州界,有金丹期罪修出没的。金丹修士,可比你这区区筑基初期的修为,高出一整个大境界,一个不小心,你小命就没了。」
「嗯嗯。」
墨画也没多说什幺,而是老实点头。
顾长怀说到这里,忽而一怔,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才这幺大胆的?」
顾长怀记得,自己乔装打扮,带着斗笠,在酒肆外喝酒的时候,墨画刚好路过。
那个时候,墨画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也多停顿了那幺一刻,好像是看出什幺来了。
之后走进酒肆的时候,这小子挺胸擡头,越发有底气了。
墨画则矢口否认,夸赞道:
「哪里的事,顾叔叔,你乔装得天衣无缝,我怎幺可能认出你来。」
顾长怀轻轻哼了一声。
墨画想了想,又问:「对了,顾叔叔,你怎幺会在这里?」
顾长怀略作沉思,只拣能说的说了一些:
「人贩子的事,道廷司查了很久了,有一些线索,也一直盯着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