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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这里来,是有正事要谈的,自然不会计较一些酒菜。

只不过……

她看了眼墨画,又看了眼顾长怀,心中疑惑渐生。

她这些时日来,对顾长怀有了一些了解。

这个人生冷,孤僻,刻板,不讲情面,情商很低,人缘也不好,脾气也差,难以沟通,对谁都一副冷淡的模样……

只有一副皮囊,还勉强算能看得入眼。

除此之外,又冷又硬,跟石头一样。

唯一真正能惹他生气,甚至还有些失态的,只有席间这个,正在啃着鸡腿的小少年。

而顾长怀对这个小少年的态度,也十分奇怪……

可以看出来,顾长怀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友善,有时候还很不耐烦,言语间也没那幺客气。

但顾长怀即便生气,也很克制。

即便再不耐烦,也拿这少年没办法。

甚至似乎还有些……忌惮?

夏典司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夏姐姐,这个鸡腿可好吃了,你尝尝……」墨画将一只鸡腿,递给了夏典司。

一只鸡,两只鸡腿。

墨画吃了一个,还有一个留给了夏典司。

顾长怀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夏典司感激墨画的好意,但她同样是典司,性情也有些冷漠,只淡淡道:「谢谢。」

「还有,」夏典司纠正道,「叫我『夏典司』。」

「嗯嗯,夏典司。」墨画道。

落座之后,顾掌柜便上菜了。

这些菜,是顾长怀安排的。

他是世家公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所以安排的菜式精致而华贵。

当然,在墨画眼里,就是有点「腐败」。

不过食物是无罪的,所以墨画也还是吃了。

夏典司只浅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问顾长怀:「顾典司,你约我过来,是要说什幺事?」

顾长怀没说话,自顾自喝酒。

夏典司神色渐渐不善。

墨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便道:

「夏典司,你知道水阎罗幺?」

夏典司神情微动,但仅仅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常,「水阎罗怎幺了?」

墨画打量着她的神色,料想她应该知道些什幺,但又不太确定,她到底知道多少。

墨画便言简意赅道:「顾叔叔也想抓水阎罗,他想找你联手。」

夏典司略作思索,斟酌道:

「虽说水阎罗是个祸害,论罪当诛,但道廷司目前要做的事,重点并不在水阎罗身上。」

「你们不是要查癸水门幺?水阎罗跟癸水门关系不浅的。」墨画道。

夏典司闻言一怔,而后目光微冷,看向顾长怀,冷笑道:

「顾典司,道廷司的事,你也敢随意往外说?」

顾长怀喝了口酒,冷哼一声,「我可没说。」

「你不说,这孩子怎幺会知道?」夏典司目光锐利。

顾长怀淡淡道:「我不说,他照样知道,这干学州界里的事,他知道的恐怕比你这个典司还多……」

夏典司先是冷笑,而后见顾长怀不像是在说谎,这才有些错愕,转过头看了眼墨画,忍不住问道:

「你……」

墨画道:「我姓墨,叫墨画,是太虚门筑基中期弟子。」

「姓墨?」夏典司有些意外,「你不姓顾?」

墨画摇头。

「墨……」夏典司沉吟片刻,疑惑道,「干学州界附近,似乎也没哪个大世家是姓墨的……」

「我不是世家子弟,我是散修。」墨画如实道。

「散修!」

饶是一向冰冷的夏典司,神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竟然是散修?

她是道州真正的大世家出身,虽然也知道这世间,最多的就是散修。

但她生在道州,长在道州,有来往的几乎无一例外,全都是世家或是大宗门的子弟。

散修不是没有。

但能凭藉自己的实力,不入赘,不攀附,混入道廷中枢的人,基本都是凤毛麟角。

至少她也只是听过,从未接触过。

不说道州,便是干学州界这里,能以散修的身份,迈过宗门门槛的也寥寥无几。

夏典司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墨画,发现他模样气质,虽有些天真烂漫,但气度绝非寻常,心中更是诧异。

「你一个散修,是怎幺拜入太虚门的?」

她记得太虚门好歹也是干学州界八大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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