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画颔首道,「妖魔邪累,最擅长蛊惑人心,会趁着你害怕,担心,恐惧,心神不坚定的时候,撒谎蛊惑你。」「妖魔的话,全是骗人的。」
「你越怕它们,它们越会欺负你,你若内心坚强,它们就不敢骗你了。」
「而且.....」墨画秀气的眉头一挑,「这世间所有妖魔邪,在你墨哥哥面前,不过都是土鸡瓦狗,我只需一剑,就能全斩了。」
「下次它们再骗你,你就跟我说,我定会将它们,宰个干干净净!」墨画的声音中,透露出温柔的杀意。
瑜儿的眼眸渐渐亮起,心中也安心了许多,冲着墨画笑了笑,点了点头。「好了,好好睡一觉,精神好了,便没有邪念滋扰了。」墨画道。
瑜儿乖巧地点头,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墨画在旁边守着,直到瑜儿沉沉睡去,这才放心地离开。墨画离开后,瑜儿还在安详地睡着。
可不过片刻,睡梦中的瑜儿,又缓缓皱起了眉头。他的耳边,有一道邪异而尖狞的声音响起:
「他在骗你..」
「他区区一个筑基,能斩多少只邪祟?」
「妖魔无穷无尽,早晚有一日,他也会被妖邪彻底吞噬...被吸干血,被吃完肉,连骨头都会被啃噬殆尽..」「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他想救你,但他不知道..」
那道可怕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渗入瑜儿的脑海中,「..你才是最大的妖魔。」梦中的瑜儿,神色惊恐,「我不是...」
「你是!」
那个邪异的声音,仿佛渗入了他的心中,「你本来就不该活着,只要你活着,你的娘亲,你的顾舅舅,你的墨哥哥,全部都要死..
「你告诉他们越多,他们死得就越快。」「他们会死在你的手上...
瑜儿蜷缩着身子,眼泪沾湿了被子,低声呢喃道:「我不要娘亲死,我不想墨哥哥死,我...」
. 弟子居中。
墨画想着瑜儿的事,目光凝重,忍不住嘀咕道:「奇怪了..」
「没有邪祟气息,没有恶缘因果,没有邪神寄生...为什幺瑜儿,还会做噩梦?甚至能听到吃语?」「莫非是...邪神快要醒了?」
「还有,瑜儿说的那些,究竟是什幺意思?」「什幺兔子哭了?一山一水一人又是什幺?」
血要流到河里,骨头要铺成高楼,人肉要筑成城池...「这些,莫非是某种预兆?」
墨画心中莫名有了一丝紧迫感。
他心里只是大概知晓,邪神计划的一个轮廓,但这个图谋,究竟是什幺,他还知之甚少..
现在看来,邪神复苏的整个计划,可能比他预想的更加血腥,更加残忍,规模也更宏大。以至于.所有人都要死?
此后墨画想再查一些线索,可根本无处下手。
歃血名单被他抹了,邪神麾下的筑基罪修,也都被他从「神魂」的层面,全部抹杀了。现在存留的,只有「公子」。
但公子藏在幕后,不露马脚。金丹魔修那里,他没法查。
其他地方,又没有什幺有效的线索..
算了算去,墨画还是什幺都做不了,只能沉下心来,安心修行,继续练剑...如此过了月余,顾长怀的伤势,也好了很多。
他是金丹,底子比较厚,顾家也算是大世家,丹药灵材不缺,如此悉心将养了一个多月,伤势已经大抵痊愈了。只不过他神识还是亏损的,偶尔会觉得昏沉刺痛,经脉也有伤痛残留,不能全力动手。
正常来说,他这个情况,是要在家休养的。
但顾长怀脾气倔,又是个「工作狂」,刚一能动弹了,立马就去道廷司任职了。墨画有些担忧。
上一次,算是顾叔叔运气好。但下一次呢?
再有下一次,他说不定真的命都没了..
一个在明处的,还负了伤的道廷司典司,怎幺可能防得住暗地里十来个金丹魔修...但担心也没用。
之后时间还在一点点流逝。
墨画的境界还在卡着,神念化剑还在练着。邪神的计划,应该还在暗中推进着。
道廷司还在剿灭着魔宗,顾叔叔仍旧笼罩在腥风血雨中,而瑜儿也没以前开心了..墨画只觉得,局面在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控制,而他却有些无能为力。
直到这一日,程默送给了他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