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寒气逼人,剑气杀意肆虐。
而这所有杀机,全都死死锁定着对面气息屏弱,身形单薄的墨画。
胜负显而易见。
「小公子,快走!」顾师傅被沈家金丹拖着,救援不及,心急如焚。
「晚了,」沈公子长剑高举,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恣睢而狞的神情。
「我这便废了你,有眼无珠的东西——·.."
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墨画,此时才擡起眼眸,淡淡地看了沈公子一眼。
只看了这一眼。
一瞬间,杀猪般尖厉而凄惨的叫声,便响彻整座膳楼。
沈公子长剑脱手,捂住双眼,似是见着了什幺极可怕的东西,浑身颤抖,如同一只被烙铁烫过的猪,在地上不停打滚。
这一变化,来得太过急促且突然。
正在交手的众人,全部停了下来,证证地循声望去,就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原本长剑在手,不可一世的沈公子,眨眼之间,便如丧家之犬般,惶恐失态,挣扎尖叫。
「公子!」
沈家两位金丹大惊,立马丢下对手,赶到沈公子身边。
「公子,您怎幺了?」
「发生了什幺事?」
沈公子还在捂着双眼,浑身颤栗不停,「我,我的眼睛,我看到了————
「好多血,有鬼,还有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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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杀我,别杀我———.
他发疯了一般,还沉浸在某种恐惧的神魂心相中。
沈家两位金丹心底发寒,不约而同看向墨画,怒道:「你-——""-到底对我们公子,做了什幺?」
墨画轻哼一声,不屑道:「我连手都没动,能对他做什幺?」
沈家的金丹修士一愣。
适才的景象,他们看得清楚,是他们沈家的公子先动的手,而这太虚门的小公子,的确动都没动一下,顶多就是擡了下眼皮。
这—·怎幺可能?
墨画略一寻思,张口便推测道:
「你们公子,是不是修了什幺邪功?运气出了岔子,遭了反噬,走火入魔了?」
「你——血口喷人!」"
沈家金丹神情怒,但这股怒意,多少有些色厉内茬。
他们心里也知道,这些世家公子哥,养尊处优,玩得太花了,谁也不知他们背地里,到底有没有为了寻求刺激,修什幺违禁的功法。
此时听墨画这幺一说,再看着在地上翻滚,胡言乱语,状若癫狂的沈家公子,这两个沈家金丹,竟然觉得墨画说得也很有道理,忍不住在心中怀疑:
「莫非庆公子,真的学了邪功,以至于经脉错乱,走火入魔了?"
众人正惊疑之间,忽而骚乱声渐起。
似乎是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周围的修士,有不少人围聚了过来。
顾师傅便靠近墨画,低声道:「墨公子,人多耳杂,早些回去为好。」
而见墨画要走,沈家两个金丹立马道:「站住!你们不能走。」
「公子变成这幅模样,你们要给个交代。」
「不错!」
墨画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漠然道:
「你们动手杀我,还要我给你们交代?真当我太虚门,杀不了你们?」
两个沈家金丹,当即心头一颤,后背发寒。
墨画只是筑基,但此时此刻,这副冷漠中掌人生死的气度,却让他们这两个金丹,心中隐隐生出畏惧。
若非是虚张声势,那就说明,眼前这个看似屏弱的小公子,真的有拿捏他们生死的背景和手段。
沈家的两位金丹修士,当即有些手足无措。
恰在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片刻后又安静了下来。
人流向两侧分开,一个手拿纸扇,面容斯文,气度不凡的中年修士走了上来沈家两位金丹一看,当即神色一振,纷纷拱手道:「修长老,您来得正好。」
中年修士皱眉,「怎幺回事?」
「起了点小冲突——」一个沈家金丹,走上前去,附耳说了几句。
中年修士倔傲地点了点头,目光从墨画身上扫过。
初时目光一扫而过,他还不太在意,但片刻后,他微微一证,不由多盯着墨画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