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生怡然不惧,冷笑道:「怎幺,想动手?这大片山头,都是我沈家的地盘,一旦动起手,
你们休想走出孤山。」
皮先生闻言一惬,神色忌惮,「你是沈家的人?」
「不错。」沈庆生点头道。
皮先生沉思片刻,拱手道:「好,是我们有眼无珠,公子请便。"
沈庆生见他们服软,当即冷婷一声,神情更为倔傲,低声骂道,「一群土耗子,害我费这幺多唇·.
他声音虽轻,但皮先生几人还是听到了。其中一个尖嘴瘦腮的金丹,当即神色一变,压抑不住怒火。
沈庆生见他不服,冷笑道:
「怎幺?想动手?来啊,有本事你杀了本公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是沈家嫡系,我爹是沈家实权长老,这孤山就是我爹在管。你们但凡敢动手,就别想活着走出孤山。只要我跟我爹一说,
你们这几人,无论家世来历如何,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被脸嘲讽了一通,皮先生几人,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神情漠然,不再说话。
墨画眼皮微跳。
沈庆生又指着墨画,对身边一个金丹道:「把他给我带过来。」
那沈家金丹,便向墨画走去,走到墨画身边,抽出刀,架在了墨画脖子上。
皮先生几人也没阻拦。
这沈家金丹修士,便押着墨画,向沈庆生走去。
沈庆生看着「可恨」的墨画被着,被刀架着,一步步向他走来,脸上的神情越发狞。
可他们都没发觉,在他们身后,皮先生几人中,一道人影,突然消失,融入了大地。
墨画被刀架在脖子上,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心念一动,当即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他摔得很自然。
押送墨画的沈家金丹,心中暗骂「真没用,踩个石子也能摔倒」,便伸出手,抓向墨画的肩膀。
可就在他分心,伸手抓向墨画的同时,他脚下的土地骤然一颤,一双土石般的大手,从地下伸出,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这沈家金丹的双腿,将他向地下拖去。
沈家金丹神色大变,可一时挣脱不及,待反应过来,半身已经入土。
皮先生身边,另一个矮瘦金丹,催起土遁法,贴着地面,遁到沈家金丹的头顶,双手如爪,倒扣着这沈家金丹的脑袋,粗长的指尖,深深刺入他额头两侧的死穴。
最后一个年纪稍大,一身灰衣的金丹,长刀出手,极快又狠,直接削掉了这沈家金丹的脖子。
鲜血飞溅当空,喷洒而出,染红了地面。
墨画因为提前假装摔倒,躲在了一旁,既没碍事,也没受牵连,一滴血也没溅到他身上。
而皮先生一方的三个金丹,配合默契,出手果决,隐蔽且狠辣,
等这沈家金丹的惨叫声传出的时候,他已经身首异处,就此毙命了。
沈庆生几人,一时神色既惊且恐,继而震怒:
「贼子,你们岂敢—"
可皮先生几人,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既然动手杀人,自然就要速战速决。
三个狠辣的金丹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向沈庆生几人杀去。
沈庆生此行,只带了两个金丹,其余几人全是筑基。
一般来说,在孤山城附近,两个金丹护卫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还是在他沈家的地盘,这些人足够护着他横着走了,之前也一直是如此。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真正敢盗墓的,都是亡命之徒。
一个筑基巅峰,三个金丹,其中一人,似乎还是金丹中期,且个个都是行走江湖的阴险老手。
从经验和势力上,都是碾压。
沈家的另一个金丹,坚持不了数十回合,也被宰了。
其余筑基,被屠戮一空。
鲜血残肢遍地,唯有沈庆生一人,脸色苍白,惊恐莫名,喃喃道:「我是沈家的公子,我,我爹是—.—.你,你们怎幺敢———.
矮壮大汉一把扇了过去。
这巴掌铁石一般。
沈庆生被扇飞,摔在地上,只觉头昏脑涨,满眼金星,一口血吐了出来,便彻底晕了过去。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我们宰了你。」
大汉上前,就要将沈庆生捏死。
皮先生却道:「留着,备用。"
大汉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好。」他冲着沈庆生了一口唾沫,取出绳索,将他捆得死死的,皮肉也勒得通红,看着就疼。
他没墨画乖巧懂事识时务,自然也就没墨画的待遇了。
皮先生这才看向墨画。
墨画一脸「害怕」,「你———你们怎幺杀人了?」
大汉冷笑道:「小鬼,你见识少了,这才哪到哪—"
皮先生冷冷道:「好了,不要多嘴。人杀了,麻烦肯定惹下了,早点下去,跟死人待一起才安全。」
「好。」
其他人上前收缴了储物袋,将储物袋中,有可能暴露踪迹的东西,全都单独丢弃,而后扬起土石,将地面沈家修士的残肢和血液盖住,草草掩盖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