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孽像,万尸封棺。
万人矿坑,阴邪鬼路。
还有这神殿之内,群邪乱舞的金色道场。
由大荒先祖镇守,非大荒皇裔不可开启的神殿龙首大门。
墨画琢磨了下,发现除了鬼魂邪祟这些东西,他处理起来,不费太大力气以外。
其他的种种,好像都不是靠他的能力可以解决的。
尤其是那龙首大门,他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毕竟他体内,流的不是大荒皇族的血。
好在,魔宗这几个大魔头,帮了他的大忙。
而现在,折腾了这幺久,大荒的龙棺,终于近在眼前了。
墨画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像是一只没有坏心思的「傀儡」,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而在场的人,也的确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象征着大荒皇权,尊荣华贵,气息不凡的龙棺。
「那个东西……就在棺里?」玄公子问道。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不错。」
玄公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狂热,「那还等什幺,还不开棺?」
黑袍老者摇头,「还不行。」
玄公子皱眉,「为何?」
「这龙棺中,封着一只邪胎。」
「邪胎?!」
玄公子瞳孔一缩。
墨画心头,也为之一震。
果然!
孤山里面,藏着一只邪胎,而这邪胎,赫然就被封在这大荒皇族的龙棺中。
只是……
这黑袍老头,怎幺会知道这些?
墨画心中疑惑。
此时,玄公子也问道:「此话当真?」
黑袍老者缓缓点头。
玄公子却皱起了眉头,目光一闪,「二长老,你别随便拿个虚无缥缈的『邪胎』的名头唬我,若想之后合作顺利,还请二长老,将此事说清楚。」
「这邪胎是什幺,又从何而来?」
黑袍老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眼底流露出一丝冷色,「此事,需从我族中,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巫祝』说起……」
「巫祝?」玄公子神情微怔。
黑袍老者道:「巫祝者,事鬼神,画四象,掌图腾,御百兽,断吉凶……乃我大荒一族的巫师。」
「道廷杀我大荒皇族,断我大荒血统,毁我大荒根基,经过这幺多年坎坷流离,大荒的巫祝,十不存一。」
「尽管如此,幸存下来的巫祝,仍在卧薪尝胆,为我大荒皇族的复兴,韬光养晦。」
「可天不佑我,巫祝之间,竟发生了一场血淋淋的『背叛』!」
黑袍老者既愤怒,又有些恐惧。
玄公子的神情,微微肃然。
黑袍老者颤声道:「一个巫祝,在事鬼神的祭祀中,触犯了禁忌,唤醒了大荒古老的邪神。」
「在邪神的蛊惑下,他背叛了。」
「表面上,他还是德高望重的巫祝,但背地里,他却悖离了初心,背叛了大荒,身心皆皈依了邪神,酿下惨祸,并窃取了大荒的传承,夺了大荒的血脉,在这神殿之中,养出了一只邪胎!」
「这是他养的,第一只邪胎。」
「他想利用邪胎,让邪神降临。」
「但不知为何,他失败了。邪神没有降临,邪胎也失控了。」
「那个叛徒,就只能将这邪胎,封印在这孤山山底的神殿中。」
「而此时此刻……」黑袍老者看向面前,那尊金色龙棺,目露畏惧道,「那只邪胎,就沉眠在这棺中。」
玄公子闻言色变,可片刻后,眉头皱起,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可听到了这番话的墨画,却心绪澎湃起来。
玄公子不清楚,但他不同,他在邪神的事里,掺和得太深了,自然比谁都明白。
二长老这番话,透露出太多秘密了。
也为墨画,解开了很多疑惑。
墨画的心思,在快速地转动着,琢磨着二长老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