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备战,向墨画这孩子,开放太虚,太阿,冲虚三脉传承!」
「各脉传承中,有什幺能用的,都让他自己去挑,自己看着用,自己去安排。」
「一切为了论剑大会!」
「集一门三脉之力,筹划这最后一场,地字修罗战!」
太虚掌门说得慷慨。
太阿掌门和冲虚掌门,神情却有些微妙。
彼此都做了这幺多年的掌门,这点心思,怎幺可能看不明白?
「这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冲虚掌门迟疑。
太虚掌门缓缓叹道:「眼前这场论剑,到底有多重要,你我不是不清楚。」
「现在不下狠心,不做此决断,一旦修罗战失利,再后悔也晚了。」
「到了那个时候,太虚门遭逢惨败,你就是把传承拿出来,又有何用?」
「那……若拼输了呢?」冲虚掌门皱眉。
太虚掌门很坦然:「输了就输了,还能怎幺办?」
「你这……」
太虚掌门肃然道:
「论剑大会,关乎何等大的利益?放眼整个干学州界,各大宗门嫩,谁不是有一丁点可能,就拼尽全力,去搏一线机会。」
「这世上,哪有必成的事?」
「成功,都是搏来的。有一丝机会,别人搏了,或许成功,或许失败。」
「但你不搏,畏首畏尾,患得患失,那就注定失败。」
冲虚掌门一怔,而后点头,颇以为然,但他神情又有些古怪,问太虚掌门: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
众所周知,太虚门的掌门为人佛性,素来修身养性,淡薄外物,哪里会把「搏一搏」,「拼一拼」,「不成功注定失败」这种事,挂在嘴上。
太虚掌门深深叹气,「形势所逼,无可奈何。」
他若一个人,倒可以淡薄外物。
宗门若无事,也可以与世无争。
但现在不同了,整个宗门的利益,都被牵扯了进来,一进一退间,涉及上万修士的前途和未来。
他这时候,若再讲究什幺与世无争,那就是自私和愚蠢了。
便是再操劳,再狼狈,也要坚持到最后。
太虚门面前的台阶,能向上多爬一步,都是好的。
冲虚掌门和太阿掌门,不由都高看了太虚掌门一眼。
穷则独善,达则兼济。
该清高的时候清高,该放下身段的时候,也能入世去争名利。
太阿掌门沉思片刻,先点头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回去跟老祖说下,老祖若没意见,我就把太阿传承,都给墨画开了。让他挑挑看,有没有合用的,为修罗战做准备。」
「火烧眉毛了,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冲虚掌门也点头,「我回去也跟老祖说下……」
他这个冲虚掌门,实权其实不大,很多事其实还是老祖拿主意,尤其涉及这种宗门传承的事。
太虚掌门拱手,感激道:
「多谢二位深明大义。」
……
辞别了太虚掌门,离开了太虚山,太阿掌门和冲虚掌门同路,坐在一辆马车里。
「当真要开传承?」
冲虚掌门还是有些犹豫。
太阿掌门觑了他一眼,果断道:
「开!不但普通传承要开,按我说,你冲虚门的核心剑法,最好也给墨画那孩子送一份……」
冲虚掌门皱眉,「他又不学剑,不是剑修,我送他剑法做什幺?」
太阿掌门道:「你别管他学不学剑,用不用得上,你先送一份。你不送,怎幺知道他用不上?」
冲虚掌门沉思片刻,渐渐明白了过来,叹道:
「太虚出身,学了太阿的剑阵,再得我冲虚的剑气……那这孩子,可就真是,身兼三脉顶尖传承的『太子爷』了。」
「这是……荀老祖的意思?」
「你太阿山的老祖,不会也点头了吧?」
太阿掌门摇头,「老祖的意思,我不清楚,我只在乎论剑。」
「别人说什幺,我不管,我只要保住宗门名次。」
「这孩子,若真能帮太虚门保住论剑排名,那他毋庸置疑,就是太虚三脉的太子爷!」
太阿掌门这话说得直白。
冲虚掌门一愣,而后缓缓叹气,点了点头,低声道:
「太子爷就太子爷吧,其他宗门,想要这个太子爷,还求不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