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许久的姬长老,也就壮着胆子,放纵了些。
每天晚上,他都偷偷溜出去,到了早上才回来。
这一日,刚入夜,姬长老又做贼一般,推开房门出去了。
墨画刚好有些无聊,便也起身出房门,想看看这姬长老,到底都去哪里鬼混了。
刚走到楼下,却见姬长老正跟一个白面公子,压低声音,猥琐地聊着天:
「施公子,你觉得女子——哪里最美?」
「自然是眼。或如春水,或如秋月,或如冬雪,敛滟之中,总有万种风情。」
「是,是,有的妩媚,有的清纯,有的高贵——我最喜欢嫌弃我的眼神,到了床上,
先是嫌弃,缝绻一番后,又是一片朦胧屈辱,别有一番滋味———"」
「但我觉得最美的,还当属胸—
「胸不及腰,杨柳纤纤,不堪盈握,荡人心神。」
「没错,没错,施公子果然好品味其实足也不错,或如白玉,或如初雪,如皎月,如..」
墨画额头一跳,一脸无语。
这两人,半夜都搁这聊什幺呢··
这叹气声,也惊到了姬长老,他擡起头,见了墨画,如同被抓了现形一般神情一慌,
继而赔笑道:
「墨公子另一旁的公子,也站了起来,看向墨画。
姬长老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施公子,是我刚结交的朋友。」
墨画看向这位施公子,见他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只是脸色很白,而且白得过分,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苍白。
适才他跟姬长老聊女人的事。
姬长老一脸猥琐,全是欲望。
但这位施公子,却是欣赏居多,眸中透着痴迷,
施公子见了墨画,神色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幺,只拱了拱手,算作见礼,而后对姬长老道:
「我先行一步,还在老地方,等候姬兄。」
姬长老汕笑,「好,好,我一定去。」
一脸苍白的施公子便离开了。
墨画缓缓走到姬长老面前,坐了下来。
姬长老很有眼力见地,为墨画斟了一杯茶,「墨公子,这幺晚了,您不学阵法,出来做什幺?」
墨画警了姬长老一眼,问道:「你这几日,都做什幺去了?」
姬长老一脸严肃,「如今兵荒马乱,处处凶险,这几日我都去打探情报去了——"
他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在墨画面前,「撒谎」是没用的,便坦诚道:
「我找女人去了。」
墨画目光微冷,「你采补了?」
「没有,没有,」姬长老连忙道,「你情我愿的事,与采补无关。」
墨画不太信,「你情我愿?」
姬长老道:「我给了灵石,她情愿,我也情愿,你情我愿。」
墨画不解,「小驿城这里,还有这种地方?」
姬长老一脸自得,「墨公子,这你就不懂了,任何地方,都有这种地方。只不过,外人看不出来罢了。我不一样,我是老手了,走到哪里,鼻子一闻,就能闻到脂粉的气味·.」
墨画淡淡看着他,「你很得意?」
姬长老连忙道:「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不得意,不得意———
墨画又问:「适才那位施公子,也是你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姬长老感叹道:「这位施公子,也算是同道中人,我们很聊得来。只不过,他这人有些怪,只看不吃,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愣是一个姑娘都不碰,白瞎了那张好皮囊了....」
说到这里,姬长老偷偷瞄了墨画一眼,心道真正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的,其实还属眼前这位墨公子。
自己要是有他这张脸,天底下什幺样的女人,骗不到手?
半夜卧室的门,便是只开一条缝,恐怕都有女子像鱼儿一样,不断爬到床上来。
只可惜了,这个墨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用在正途上,每天只知道画阵法"
真是暴珍天物——
姬长老心里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