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速读谷

菜单

这阵惊悸感,比以往来得都更猛烈。

这意味着—

「大老虎有危险?」

墨画不太放心,偷偷起身,下算了一下,结果什幺都没下算出来。

捻了一下铜钱,也什幺都没推衍出来。

墨画皱眉,察觉到不太对。

「怎幺会算不出来?」

「因果被隔绝了?还是大老虎,真的出事了?」

墨画沉思片刻,终究是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确定一下大老虎的安危。

假如大老虎真的危险,那他也顾不得那幺多了,只能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画换上黑袍,隐着身,鬼鬼崇宗离了道兵营地。

黑夜沉沉,漠风凄凉,吹在身上,如刀片一般。

墨画顶着漠风,融于黑夜,走过一片片鬼怪般的山岭,独自一人,来到了大荒门的营寨。

营寨的阵法,尤其是二品阵法,可以说十分严密。

但在墨画这个造诣极深厚的干学阵道魁首的眼中,却满是破绽。

墨画轻车熟路,绕过了阵法的警戒,又一次进入了大荒的营寨内。

很快,墨画又找到了那一座,铁锁束缚的营帐。

墨画手指一点,解开营帐一角的阵法,心情有些不安地向里面看去。

大老虎正趴在场地中间,满身血痕,似乎受了伤,但大脑袋微动,气息还算匀称。

「没死·—」

墨画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受了些伤,但好列性命还在,而且营帐内,气氛还算静谧,也没什幺凶险。

营帐外围,几个金丹也正在喝酒驱寒,没对大老虎用刑。

细碎断续的声音传来,这几个金丹在聊天。

墨画想了想,稍稍走得近了些,屏气凝神,放开神识,听着他们说话。

这几个金丹,聊的都是些琐事,并不机密,因此没压低声音,似乎也不怕别人听到。

「忽冷忽热的——」

「不喝点酒,真受不了—」

「大荒这鸟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

「好在这孽畜,安分多了,没再瞎折腾,不然兄弟几个,还要遭罪。」

「别孽畜孽畜的了,若真驯服了,这可是『王兽』,可不是我等能冒犯的。」

「你再喊『孽畜」,若让公子听了,必不轻饶你。」

「就是——」

「公子这不是,还没驯服幺?」

「估计也快了,凶性磨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性子都温顺了许多。」

「可惜了,若是早点——能赶上的话,说不定还能多领点赏。」

「喝酒吧—」

「喝酒。」

之后几人,便不再多说什幺,只聊些修行日常,大荒门人事调动,以及抱怨大荒环境恶劣,不想久待之类的话。

墨画没再听下去,擡头看了眼大老虎,确认了大老虎也没事,便折返回道兵军营了。

只是一路上,墨画心中疑惑重重:

大老虎没事——那自己适才的心悸,是因为什幺?

还有,墨画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拓跋公子,为什幺一直要驯服大老虎?

虽说大老虎的确威风凛凛,黑白相杂,毛绒绒的,又圣洁又霸道,一看就品类不凡,谁看了都喜欢。

但这拓跋公子,是不是太执着了点?

墨画皱眉不解,一直回到营地,躺在床上,听着耳边鸣咽的漠风声,仍旧心中困惑,睡不着觉。

过了一会,杨继勇来巡营。

他巡营的重点,是墨画。

别的道兵,都没什幺所谓,他就怕墨画跑了,或者遭遇什幺不测。

毕竟像墨画这样的阵师,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才。

要真是有什幺意外,他可真要肠子都悔青了。

杨继勇进了营帐,第一眼就看向墨画。

甚至看了一眼还不够,他还走近了点,想看看墨画,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还喘着气。

可刚走进,就看到了墨画在黑夜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眼。

杨继勇有一点尴尬,便汕笑着道:「风波岭这里,风大,砂砾多,夜里凉寒,可还习惯不?」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相关小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