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不花,看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可汪靖涛此时却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不等女人走近,便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嫂子!下午好啊!我过来给李哥送点中秋小礼物,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说着,把茅泰酒的礼品袋提了起来,袋子里还放了两条华子。
他今年三十四岁,比眼前的女人大了一旬,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卖力地讨好着对方。
原因其实很简单:对方丈夫扣着他的工程款,若是他再拿不到钱,走投无路之下,怕是只能选择去跳楼。
「哦,原来是汪总啊,请进。」
女人盈盈一笑,声音很清脆,但在说到『汪总』两个字时,明显拖长了语调。
乍一听,倒是更像在喊他『怨总』。
事实上,汪靖涛也确实是个大怨种。
早先他在沪城开民办幼儿园,赶上前些年的行业红利期,一口气赚了三四百万。
可后来随着政策收紧,民办幼儿园的经营越来越难,他便跟合伙人索性把幼儿园转卖了,两人各自分了一笔钱。
合伙人跑去苏城,一次性买了8套房子,过上了当包租公的快活日子,平时跑跑网约车,打发无聊的时间。
汪靖涛则不想如此摆烂躺平,他回老家的第一件事,先买车、后买房,之后还看中了一家待转让的幼儿园,打算继续做老本行。
可他没料到,那家幼儿园的转让方竟是个老赖。
一货三卖!
他是第三个买家,到最后别说接手经营,连幼儿园的大门都没摸到,钱就这幺打了水漂。
他气不过去起诉,结果也没用。
那个老赖早就把名下所有财产转移到了前妻手里,自己住着前妻的别墅。
即便他申请了强制执行,也因为对方名下无财产可执行,拿对方没办法。
汪靖涛气得好几次都想拿刀去找那老赖算帐,但每次一想到家里的老婆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又不得不强压下怒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几个月后,在朋友的介绍下,汪靖涛又接了一摊子地产工程,说穿了就是个小包工头。
可等他垫付了工程款后,对方的态度就变了味,哪怕房子封顶、甚至都卖出去一半后,对方也不肯给结款。
今天拖到明天,初一拖到十五!
等汪靖涛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对方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撂下狠话:「要钱没有,有本事你就去打官司。」
他这才明白,为什幺一年上百万利润的生意偏偏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哪里是什幺发财机会,分明是个设计好的陷阱。
没点能耐,贸然去趟建筑行业的水,不被淹死就怪了。
汪靖涛怎幺也想不通,为什幺自己越努力,下场就越悲催。
「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