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等人也靠过来安抚她,「我们都喜欢呦呦,铁蛋小坏蛋,不理他好不好?」
刘伊妃笑道:「趁你弟弟还没长大,呦呦睡觉的时候端他屁股!」
「呦呦长得比铁蛋大吗?」苏畅好奇。
小刘点头解释:「在肚子里她就吃得多,现在比弟弟高一点点,但弟弟比她壮实,呦呦现在还站不稳呢。」
除了大甜甜心满意足地抱着刘铁蛋在屋里晃悠,一会儿晒晒太阳,一会儿拍拍玩具外,其他人都围着首富嫡长女逗弄着。
即便姨姨们都去安慰姐姐,但铁蛋像是他工作时沉浸在电影里的老爹一样,自顾自地醉奶,根本不论其他。
兵兵遗憾道:「上个月去米兰参加活动,去那边的店里逛了逛,也没发现什幺适合两个宝宝的。」
「真希望呦呦快点儿长大,就能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穿了。」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指给女婴抱住,「是不是啊?小美女呦呦?」
「你们快别买了,我感觉上学之前的玩具和娃娃都足够了。」小刘失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再大也要被塞满了。」
童丽娅笑道:「那我落后了,我以后得多来跟宝宝亲近亲近,也跟未来的帝国双子星早点儿套套近乎。」
门前一阵脚步声响起。
刘晓丽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白瓷小碗,闻言笑道:「你们看看丫丫带来的老家的东西,真好啊。「
碗里盛着橙黄晶莹的果泥,还冒着丝丝热气,散发出独特的酸甜香气。
「这是用丫丫带来的和田杏干熬的。」刘晓丽用小银勺轻轻搅动,「我特意加了点莎车核桃磨的粉,熬得稀烂,正好适合宝宝吃。」
她小心地留起一勺,果泥呈现出细腻的绒状:「瞧这质地,杏干是老乡家树上熟的,太阳底下自然晾晒的,甜味都是天然的。我尝过了,一点酸涩味都没有,比本地的强太多了。」
童丽娅不好意思地授了授头发,笑出标志性的酒窝:「这在我们那儿不值钱,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有杏树。等杏子熟的时候,满树金灿灿的,孩子们直接摘了擦擦就能吃。」
「真是好东西。」姥姥感叹道,「没有任何添加剂,维生素含量又高,最适合给刚开始吃辅食的宝宝做个小零食。」
刘晓丽坐在厚毯上小心地给玩了一阵的呦呦和铁蛋喂食。
女婴张开小嘴吃得香甜,嘴角沾了果泥也不管,小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铁蛋比姐姐要馋嘴,见状忙伸手去扒拉她。
小朋友就是这样,必须得抢看吃,不然不欢实。
「抢啊?肯定要抢啊?」路宽和庄旭两人在温榆河畔边散步叙事,聊到关于鸿蒙最新的手机业务的问题。
鸿蒙科技(问界、华威)第一款搭载安卓系统的智能机预计在明年,先从中低档价位的手机做起,和业内另一款搭载安卓的魅族新品M9可能有时间冲突。
后者刚刚从WindowsCE转型至安卓阵营。
不过路宽对于手机业务确实不大了解,晶片也只是在谈判中要求华威拿出海思半导体参股,算是给庄旭略作提醒:
「魅族也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的,实在不行你去跟他们谈一谈收购好了,这种小厂的局限性很大。」
「行,我跟任总商量一下。」庄旭点头,被不远处别墅二楼传来的欢声笑语吸引了注意力,又有些好奇道:「阿飞人呢?我给他带东西来,怎幺一直看不到人?」
这说的是过年礼物,庄旭是个厚道的温润君子,自然不会落下这个家人一般的小兄弟,逢年过节都有他的一份。
只是路老板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很是精彩,半响才在庄旭疑惑的目光下感慨:「咱们俩当年吹过的牛逼,变成现实了.」」
「什幺意思?」
路宽自然没有节外生枝扯出小鹰号的事,只轻轻揭过:「我请朋友安排他到部队特训,提升一些枪械能力,以防在国外的时候抓瞎。」
「因为涉密部队比较敏感,上面要对他做身份背景的审查。」路宽顿了顿,「还真查出头绪来了..」
庄旭笑着锤了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师弟一拳:「这下好了,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所谓的涉密部队的能量自然是很大的了?」
隶属最高级别的内卫部队,各方面自然都是顶配,领导身边无小事。
即便是给这位爱国者高配的标准,但从之前的敏感技术进口到这次的小鹰号航母,总参显然也认为这是对他的必要保护。
并且未来还可能发挥更大价值。
「我想起来了!」庄旭一拍脑袋,「当初阿飞从香江来给你送钱,一脚把吕长春端翻,你拿帮人家寻根的借口留住了人。」(97章)
「当初我们在宾馆里喝酒吹牛,他说自己祖籍在延边,我看他的身材、五官就像朝鲜族人。」路老板有些小尴尬,「没想到一语成!他真的是朝鲜人,都不是朝鲜族。」
当初他见到面冷心狠的阿飞第一眼,就觉得颇似《黄海》中的绵正鹤的做派,那是一个把棒子黑帮搅得天翻地覆的朝鲜男人。
「那他怎幺到的国内?又去了香江?」这下轮到庄旭懵逼了,怎幺这个一年到头都讲不了几句话的小兄弟还是个国际友人了?
当然,只是以血统而言。
路宽叹了口气,想起前天秘密地去了一趟总参,在作战局与覃远洲、阿飞当面获知的秘辛:
1994年,朝遭遇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和经济困难,进入了著名的「苦难行军」时期。
大量平民为了生存,链而走险越过中朝边境,进入延边等朝鲜族聚居区寻求生机,这是当时众所周知的国际人道主义危机。
这群人也叫脱北者。
阿飞的父母正是在94年左右、这场大饥荒中最艰难的时期,带着还不到7岁的阿飞从朝鲜两江道或咸镜北道等地,冒险越过图们江,进入了吉省YBCXZ治州。
他们是无数「脱北者」家庭中的一个缩影,但很不幸的是阿飞的父母并没有坚持到进入天朝,在途中患病去世,阿飞也被托付给了一位同行的乱离人,也即带他到香江的那位。
庄旭听得一脸晞嘘:「所以怪你当初找的人草草了事没查出端倪,还是这回叫部队的同志细心帮了大忙。」
「也不算。」路老板厚着脸皮挽尊:「上世纪90年代这种事情又哪里查的清楚,阿飞的父母根本没有进入内地。」
「之所以现在能查到这些秘辛,是因为当时驻守延边地区的边防部队详细记录了大量非法越境事件,包括时间、地点、抓获或遣返人员的简单信息。」
「这些尘封的档案是第一手资料,当地民政部门没有存档,只有部队可以系统调阅这些档案,就这还是走访了一个老兵得知的信息。」
路宽感慨道:「老同志回忆当年的事情,说那阵子从两江道过来的人特别多,依稀记得有一对冻僵冻死的夫妇,把孩子塞给了同乡人。」
「他那时候还是个被饿得七荤八素的半大孩子,什幺都记不大清。」
「一直到97年香江回归、98年金融危机后港岛劳动力奇缺,全东南亚都有偷渡客都趋之若鹜地朝这个自由港去。阿飞的这位他称作叔伯的同乡带着他偷渡过去,最后谋生无门,还是混起了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