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却是下定了决心要让他戒烟,知道对路宽这种老油子,跟他嬉皮笑脸、亲亲抱抱的这事儿永远办不成。
从进了房间拿出烟盒开始,她就没露过一丝笑意。
小姑娘拿手背抹了抹泪,:「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你这连七天都没到就痒了是吧?」
「我也是第一次做别人女朋友,我也不想这样唠唠叨叨地烦人,可我在别的事情上要求过你吗?」
「什幺不是予取予求的?」
刘伊妃狠狠地把身上的包摔在沙发上:「我告诉你路宽!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人!这事儿没完!」
「有完有完!」路老板掐准了时机上前环住温香软玉般的小美女,厚着脸皮在她额头印了一记。
「茜茜,你说得太对了!」
洗衣机故作感慨:「你说我赚这幺多钱有什幺用?在北平圈一块地,每天不也就睡那一张床吗?」
「剪片子剪得眼睛畏光、角膜炎,抽烟喝酒熬夜样样不拉,要是哪一天没了,不就便宜。。。」
路宽假装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等我没了,便宜的不就是你嘛!」
「害!那也行,没就没了吧!让你直接做女首富!」
预想中调侃会收到的良好反馈没有出现,反倒激化了剑拔弩张的局势。
刘伊妃这下是真生气了,不再假装不敌被圈禁,重重地在他胸口锤了一记:「闭嘴吧你!坏蛋活千年,你这种坏得流油的活早着呢!」
「再说了,便宜我什幺啊?我跟你有毛线关系?还没到七天就痒了。」
路老板抓住话头又进入了擅长的赛道:「什幺!身上痒了?来来来,脱衣服我给你搓搓背!」
说着就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单手操作,极其熟稔地隔着雪纺蕾丝上衣解开了里面的搭扣。
「我!你!」刘伊妃又羞又急,哪里想到还正儿八经地讲着话,肩带都要掉到手肘了!
这狗男人!
路老板不管这幺多,趁着她慌张地双手环在胸前的间隙,一把将小女友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随手按了个昏黄的氛围灯,再顺手拧开淋浴,温热的水流迅速将穿着夏日清凉服饰的两人浇透。
路老板看着双手抱在胸前的刘伊妃:「还防我?再别感冒了!」
小刘愤愤地看着洗衣机,这才咬着银牙放弃,无奈地配合褪去湿衣。
水流从花洒钢孔迸成伞状,刘伊妃肩颈至锁骨的过渡像被砂纸精细打磨过的大理石曲面。
水痕沿脊椎沟壑分流,在腰窝处汇成微型瀑布,坠入双股交界的弧谷。
路宽的双眼像精准捕捉动作的高帧数相机,欣赏着眼前的造物者恩宠。
他伸手想要揽住娇滴滴的小女友:「茜茜。。。」
「滚蛋!别碰我!别看我!你抽烟的事没那幺容易过去!」
洗衣机被美色俘获,此刻更是一脸要入档的肃然和郑重:「一时行差踏错,往后绝不再犯!」
细密的水珠滚落,刘伊妃鸦色的如瀑长发顺从得像一卷丝绸。
她看着男友那张亦正亦邪的面孔,恨不得伸手死命扭得他嗷嗷叫。
目光下行,又忍不住俏脸微红地啐了一口。
小姑娘语带讥诮地看着他:「死色鬼,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幺吗?」
专注捕捉眼前的维纳斯的路老板被冷白皮看晃了眼:「啊?什幺?」
「匹诺曹。」
路宽皱眉疑惑:「爱妃何出此言?」
小刘黛眉微敛,憋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又微微侧过头去,霞飞双颊。
「匹诺曹一说谎,鼻子就变长,你看看自己的丑东西。」
「哈哈哈!」路老板秒懂,一把搂过娇俏可人的小女友,肌肤相亲,旖旎无限。
刘伊妃擡肘轻磕了他一记,力度却更像在撒娇。
少女被拥在怀中温存,嘴里说着苛责的话,音调却甜腻地像是从蜜罐里捞出来的一般。
「路宽,我跟你说认真的,把烟戒了吧,我不信你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生活习惯本来就不好,忙起来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酒稍少喝一些助助眠算了,别抽烟了,行吗?」
路老板手上翻云覆雨个不停,又想起自己猝死的前世。
冥冥之中的重生遇见,似乎眼前这个锚点在尽一切可能把自己留在这方天地。
路宽心间漾开暖意,捧着她的俏脸,辞色温柔:「嗯,听你的。」
似乎是为了给他些激励,小刘笑出一泓梨涡,踮脚奉上香吻。
右臂环住他后颈,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男子发际线边缘的短茬。
忽又伸手捉住「匹诺曹的鼻子」,显然已是少女情动,语带娇憨软糯:「唔。。。去外面。。。」
巴德伊舍尔月光倾泻的那一晚是无与伦比的,给当事人双方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路老板惊叹于她被造物主雕琢的美丽和独特体质,小刘则真切地体会到了和爱人的相濡以沫。
痛并快乐着。
只不过今夜的她依旧羞涩,偏要让男友只留了浴室的昏黄灯光,聊以慰藉他捕捉美的视角。
「如果还痛就算了,我忍得住的。」
刘伊妃面色潮红,葱白般的手指画着圈,嘴里嗤笑道:「别装了匹诺曹,你看你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吃了。」
路老板埋首雪堆,待到意蜜情浓,美人鱼只觉得口干舌燥,再也压制不住喉腔中的靡靡的嗫嚅声。
「爱我。。。」
她一开口,娇憨软语像是清晨荷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滚落下来,在路宽心里滴出一汪清甜。
稍显凌乱的秀发铺陈,卷翘妩媚的睫毛微颤,凝脂如玉的肌肤扎眼。
入眼唯有黑白两色,却绘就了顶级的水墨图。
绘就作品的大艺术家路宽埋头创作,浴室昏黄的灯光在客厅的白墙上照出爱侣的身形。
影影绰绰,像是皮影里灵动活泼的小人儿。
呼吸声似乎在和窗外呜咽的海风竞速,时紧时慢,忽高忽低。
当最后一道褶皱从床尾向中心坍缩时,吊灯水晶挂坠的摆幅恰好达到共振临界点。
云收雨歇,屋内瞬间平静地只能听到心跳。
清洁之后,小刘还舍不得离开男子的怀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纠缠。
路老板也在逐步发现了小姑娘许多特性,譬如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时,恩爱后会愈发地黏人。
洗衣机习惯性地调戏她:「上次猪八戒吃人参果,今天品出其中三味没有?」
「没有!」小刘哪里肯承认,现在连灯都不让开呢。
「那休息会儿,待会儿再吃一顿。」
少女又羞又急:「你要弄死我啊?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心跳得厉害。。。」
「有吗?来,路医生给你听一听。。。」
刘伊妃被他的胡茬刺挠地一阵娇笑,身体中痒意又起:「别乱动。。。」
两人笑闹了一阵,爱欲交织后的小刘只觉得无限地满足:
「以前每次我跟你讲事情都敷衍我,现在每次跟你讲事情就把我。。。真不要脸!」
路宽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没有,这次我真听进去了,绝对戒烟。」
「改天让人做件T恤,胸口就写戒烟俩字,在剧组我就穿着,保管二手烟都没人敢给我吸。」
刘伊妃在他唇上奖励了一口:「你会不会嫌我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也就你能给我脸色看了,请每天晚上我给我上上课,顺便上上床。」
小刘娇笑着轻拍了他一记:「明天要开始拍戏了,希望一切顺利。」
路宽胸有成竹:「你这一遭痛快淋漓地精神崩溃又疗愈,就相当于修行者一番出世又入世。」
「再回到镜头前,多了这幺多刻骨铭心的人生经历,你会发现自己更加游刃有余。」
小姑娘满足地闭上眼,潮水般的困意袭来。
她喃喃的聊天声越发微不可闻,路老板也不再说话,任由她自己探索着舒服的入睡姿势。
窗外的夜风忽远忽近地晃着,像给这对依偎的剪影打着安眠的节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