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退出《球状闪电》也是权衡之后的无奈为之,尽管她本人曾经坚决抵抗,最终还是屈服。
主要是考虑到产后的哺乳和身体恢复。
哺乳不消多提;
分娩易导致盆底肌松弛、腹直肌分离,过早地回归剧组可能加重损伤,引发漏尿或腰背痛,甚至是长期的慢性病。
小刘已经预约了产后的瑜伽和凯格尔运动课程,别生完孩子真的变成黄脸婆了,她还是很在意自己对洗衣机的吸引力的。
从脸蛋到身材。
5月预产期,再复出顶多到人艺去上上班,演艺事业再复出只有等下一部电影了。
「又是一年不能上戏,哎!瘾要犯了!」
刘伊妃突然浑身一颤,手指痉挛地抓住沙发扶手,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不行。。。我忍不住了。。。」
她咬着嘴唇发出呜咽声,额头抵在路宽肩膀上蹭来蹭去,「快给我角色。。。不然我要发作了。。。」
路宽挑眉看着妻子浮夸的表演:「你是真犯病了,可惜现在不能给你打针,无法用根治。」
「去你的!」刘伊妃一秒破防,甩起拳头就捶这个口花花的狗东西。
俄尔又媚眼如丝地靠在丈夫怀里:「喂,你是不是又。。。嗯?」
「那能怎幺办?」洗衣机一双大手已经从孕肚上移,隔着温暖柔顺的羊绒毛衣,探究地质运动的成因。
因腺体发育、脂肪堆积,小刘已经达到人生巅峰。
「别!我也。。。」
孕期的激素作怪,这些激素会直接刺激中枢,再加上孕期盆腔血流量的增加。
凡此种种,时常把玉女也搞得有些痛苦不堪,完全禁不住这种程度的撩拨了。
刘伊妃趴在丈夫身上,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要幺就回房间,我帮你。。。」
少女做了个手势。
路老板无奈叹气:「算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也太不解渴了。」
「再说了,我怕你总这样会得腱鞘炎,每次都两只手都酸得不得了吧!」
少女噗嗤笑出声来,亲昵地捏了捏丈夫的厚脸皮:「你就吹吧你!你怎幺不说我手上都磨出茧子来了?」
「茧子好啊!摩擦力更强!」
「滚蛋!叫你搞胎教,你不是骗人就是搞这些是吧?」刘伊妃眯着眼警告洗衣机:「你小子,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儿!」
倒反天罡,可惜现在的洗衣机毫无反抗之力。
她使劲要拉着丈夫起身:「走!出去溜达一圈,把你冻得跟孙子似的,自然就清心寡欲了。」
「对了!我记得上次还买了点烟花,快12点了,跨年去吧!」
路老板无奈道:「别了吧,待会儿哐哐一顿炸,会把孩子他姥姥吵醒的。」
「没事!老年人觉大!醒了再继续睡就是了!」
。。。
怀孕的刘伊妃属实是无法无天了一点,这一晚上把一家人都欺负遍了,毫无顾忌。
「你小心点儿,别被炸到!」小刘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毛领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她站在主栋别墅的罗马柱廊檐下,羊绒围巾在颈间绕了两圈,孕肚被羽绒服下摆妥帖地拢住。
路宽从车库抱着烟花箱走到空地:「引线很长的,安全得很。」
他看了眼包裹成粽子的老婆:「你坐长椅上去也看得着,小心脚下打滑。」
「嗯!」
引线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打火机咔嚓一响,路宽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火药燃烧的嘶嘶声。
刘伊妃咯咯笑着看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羽绒服下摆带起的风把雪花卷成微型旋风。
第一发金色火球冲上天际时,路宽正好把老婆揽进怀里,刘伊妃顺势把冰凉的双手塞进丈夫衣服下摆,舒服地枕在他肩膀上。
炸开的烟火将温榆河照得透亮,冰封的河面折射出万千光点,仿佛有碎钻在冰层下流动。
路老板看得呆了:「我靠,老蔡这叫人送来的是个大家伙啊!不会把帽子叔叔招来吧?」
小刘没说话,一双美目已经看得入神了。
金色的火球在夜空中轰然炸开,瞬间化作千万道流火四散坠落,宛如倒悬的金色瀑布倾泻而下。
紧接着,第二发烟火拖着尖啸升空,在最高点爆裂成一片绚烂的紫红色牡丹,花瓣层层迭迭,映得整片雪地都染上瑰丽的色彩。
这是蔡国强制作的高空特效礼花弹,第一发为「金色瀑布」特效弹,第二发为「牡丹花开」造型弹。
隔壁刘晓丽的卧室没有亮灯,老母亲听到动静,安抚了一下呜呜叫的猫咪走到窗边。
见小两口盖着毛毯坐在廊檐下的长椅,笑了笑又回床上躺下,刚刚梦到外孙、外孙女呱呱坠地的剧情就被打断了。
点击播放,继续。
「等等!」小刘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
路老板一愣:「现在拍照是不是晚了点儿,刚刚那段最酷的没了。」
「拍什幺照?娘们唧唧的,还有几十秒就跨年了,我要在2009年刚到时狠狠吻你!」
洗衣机砸吧砸吧嘴:「你的感情。。。有些许霸道啊,怪不得刚刚让我去刷牙漱嘴,原来早有预谋。」
「哈哈!谁让你嘴里有酒味。」
「砰!」
最后一发烟火拖着尾焰升空,刘伊妃已经整个人陷在丈夫怀里,双手捧住男子的脸颊,指尖陷入他耳后的短发。
她的睫毛在烟火余晖中镀着金边,瞳孔里跳动着未熄的火光。
唇瓣相贴,温情无限。
爱意在北平城四处升空的烟火中缱绻,刘伊妃擡头,拿指尖轻轻描摹着丈夫的眉骨,声音轻得像雪落冰面:「这一年好漫长啊。。。」
「是太长了,感觉过完了一生。」路宽眯着眼看烟火的余烬。
少女的尾音被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吞没,她想说些什幺,忽又觉得语言太苍白。
2008年像被烟火照亮的胶片,一格一格从心头碾过。
那些地震废墟里的生死誓言、奥运焰火下的相视而笑、结婚证上的钢印交迭、产检单上的胎心跳动,都化作此刻睫毛上凝结的霜花。
她索性将脸埋进丈夫颈窝,让未尽的感慨化作温热的吐息。
旧年烬,新岁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