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宅子我是非住不可!」
徐青无视李四爷劝阻,只说是自己略懂风水,不妨事。
一旁的牙行管事,也跟着道:「四爷,徐掌柜是个有本事的人,说不定真能把那宅子盘活......」
李四爷听了直摇头,也别说盘不盘活的了,只要往后里面别再有死人就成!
......
日落昏暝,灯火渐起。
仵工铺外,徐青从胡宝松那儿借了辆板车,然后将棺材里那些被榨干价值的尸体放到车板上,用粗布盖住。
他这边正贴心的给板车上的尸体掖被角呢,纸扎铺的吴耀兴忽然起开一扇门板,朝他打起了招呼。
「呦,徐老弟,你可算回来了!」
「我这一整天没见着你,刚听见动静就寻思出来看看,怎幺瞧你这样子,是又要出门?」
徐青掖好粗布,笑呵呵道:「刚租赁了个院子,这不正打算把铺子里放不下的东西,往那边倒腾倒腾。」
吴耀兴来到跟前,看向那鼓囊囊好似盛满货物的板车,也没多想。
「今儿你不在,有俩人前后脚过来找你,一个是上回来的班房仵作,还有一个挺面生,我看他那吊丧模样,八成是家里死了人,过来找你办事的......」
徐青浑不在意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是缘分没到,合该错过。」
吴耀兴吧咂吧咂嘴,半开玩笑道:「徐老弟倒像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看改明儿不如和我家那小子一起去参加春试,考个秀才......」
秀才?徐青乐了,他以前在书生身上开过《书经》,此书集大雍经义文章之大成,莫说秀才,就是考个举人回来,也不在话下。
不过他考那个没用,他又不打算做官,你要说考个秀才出身,免去杂税,免除徭役,倒还算有点实际作用。
铺子门口的小插曲过后,徐青便推着小板车嘎吱嘎吱没入街巷。
此时云影浮动,月色忽明忽暗,街上行人愈发稀少。
新宅距离铺子有五六里路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