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年景也没太多可供人娱乐的东西,好不容易有这幺一出戏,可不得好好看着。
唐师爷是斯文人,眼看追不上刘生,就把怀里的银票取出二百两,拍在茶案上。
「刘生,你跑得了我手,可跑不了王法!」
「今日你借宴请为由,意图贿赂于我,但唐某清风亮节,又岂会受你利诱唆使!」
「你杀妻敛财,注定难逃此劫!」
刘生看到拍在桌上的银票,还有喘着粗气,八字胡直往上撇的师爷。
他嘴里就跟嚼了黄连似的,别提多憋屈了!
都说县衙门前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他没理有钱,怎就办不得事?还有这出尔反尔的唐师爷,屡次三番戏耍于他,先是擡价受贿,接着到戏园子里故意点抛妻弃子的戏码。
最后又来个临阵反悔,这等负心做派,属实让人可憎。
刘生心里一边骂唐师爷前后不一,有两副面孔。一边伺机夺取桌上的银票,打算就此逃离临河,远遁别乡。
唐师爷一只手气呼呼的按在银票上,正待积蓄力气二次发作,哪曾想那刘生恶从胆边生,顶着好大个脑袋,直戳戳的就朝他胸膛撞了过来。
「哎呦!」
叮铃哐当,茶案上的菜品酒盅茶盏落了一地,师爷胸口吃痛,亦是被撞倒在茶案里头。
眼看刘生欲要携款潜逃,唐师爷顾不得狼狈,钻出底座中空的茶案,一手撑地,另一手像是被孙猴子闹了天宫的玉皇老儿,急伸手掌指向刘生潜逃的方向,高呼道:「快快拦住那厮!莫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