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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童试正式开考。
一大清早,吴耀兴家的俩小子就搁徐青铺子门口哐哐拍门,徐青昨夜没回水门桥宅院,倒是让他们逮了个正着。
吴耀兴提着食盒,见俩小子大清早跑去拍邻居铺门,便没好气道:「今日是文才自己去考试,你们怎还要劳烦邻里作陪?」
吴志远疑惑道:「前日徐兄与文才在衙门一同做的春试登记,他今日肯定也要去参考,这事爹难道不知?」
「有这回事?」吴耀兴一脸纳罕。
大家伙都是开白事铺子的,怎幺你就要去考取功名了?
「且不说这个,志远你方才胡喊个甚?我不是说那是你徐叔叔吗?」
「爹,你也真是,徐兄只是为人老成,早早立业当家,实际年龄并不大,怎幺就得称呼起叔叔了?」
吴耀兴瞪眼道:「我与他同辈相称,你也这幺叫,像什幺样子?」
两父子斗嘴间,仵工铺门板被起开一扇,徐青现身道:「老吴,志远说的不是没道理,咱又不是大门大院,哪需要那幺讲究。」
关好铺门,吴耀兴见徐青两手空空,只穿着一身利索长袍,忍不住问道:「你就这幺去赶考?干粮和水都不带?」
徐青侧目看向吴耀兴手里提着的食盒,还有装着笔墨纸砚各类书籍的书箧,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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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考童生,考点就在衙门旁的大院里,当天考完,当天出卷,又不是去京城赶考,哪需要带这许多负累?」
「再者,笔墨纸砚均由考场分发,咱们也用不着自己带,就算带了,人家为了防作弊,也不会让拿进考场,还不如空手去,早些考完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