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河骂骂咧咧,口中尽是些打翻醋坛子的酸言酸语。
一旁,王陵远抚须含笑,心里感叹,自家师弟不骄不躁,读书的同时又不荒废师门所学,还能过来学习验尸技巧,如此秉性,属实难得。
只是师弟至今尚未婚配,俗话说长兄如父,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时候该充当月老,给师弟牵线搭桥了......
前往花楼庆祝的路上,王陵远旁敲侧击道:「师弟可有钟意的女子?」
徐青若有所思,随后如数家珍道:「那可有点多,像翠云楼的紫汐、巧蕊两姐妹;还有梨园戏苑的段枝梅段先生,都是乐善好施的好姑娘。
师兄别误会,段先生是个女儿家,只是戏唱的好,经常扮演小生,台风也稳,才会被称作先生。」
「另外前不久书凰阁魁鼓令选取出的十位才女也相当不错,我都挺钟意......」
「我是说正经的!你难道就不想成家立业?为兄就是年少时不知轻重缓急,只顾四处浪荡,以至于到了这般年纪,整日只能陪着仵房那些尸体过活,全无半分指望。」
整日与尸体作陪,这不天赐的好事吗?
徐青对仵作这门行当本就感觉亲切,如今听到王陵远这幺说,便愈发向往了。
或许等哪日丧葬铺子生意冷清了,他可以考虑转行去当个仵作。
「我膝下无子,再过几年,许是死了,都不会有半个子女前来烧香祭拜......你有没有在听?为兄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
「师兄不必忧虑,若真有那幺一天,我也不会让师兄真个没人祭奠。」
「我是那意思吗?我说的是你!」
「呀!幽兰院到了,听说这里有几位姑娘很是不错,是跟御医学过推拿手艺的,可包治百病,师兄可得好好试试!」
「为兄年纪大了......」
「推拿而已,师兄老当益壮,还怕推坏身子不成?师弟这里有强身壮骨丸,还有益气补血的方儿!」
......
烟花柳巷里,管乐交织,一派闲雅景象。
太子寓所外,左子雄背负行囊,对月吁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