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衙差出言道:「捕头落了水,我们应该掉头接应,老薛你不转舵,我们如何撑篙.」
老薛怒道:「掉什幺头!那是水鬼,谁落水谁就得没命!我问你,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你们都有家小,老子也有,谁他娘要是敢犯浑,不用水鬼上来,老子先剁了他!」
几个衙差面面相觑,有一个衙差默默撑起船篙,有人带头,其他衙差也都不再说话。
「一群孬货!赵捕头平日里怎幺待你们的?你们不去我去!」
有衙差拔出佩刀,噙于口中,随后便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河流里。
船舱中,蔡管事合上木板,躲在盛放鱼获的夹舱中,正紧闭双眼,哆哆嗦嗦祈祷着河神护佑。
船尾处,薛衙差心有余悸的看着飞速倒退的河流,他心中恐惧的同时,又夹杂着一抹别样的亢奋。
赵捕头八成是活不成了,等这次回到巡房衙门,以他的资历,多半会被任命为新的捕头
白沙渡口以北。
此时徐青已然被那水猴掳到了河岸处。
中途,水猴子不乏对他做一些出格的举动,包括但不限于河沙灌口,水草绞脖,河水浸肺.
徐青毫发无损,继续保持着猎物应有的模样,活像是乌龟转世。
水猴急的心里好似猫挠,它还从未见过如此难杀的人。
它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个的妖法出了问题。
将猎物拖到岸旁,水猴绕着徐青来回试探,后者则呆坐在地上,依旧不温不火,就跟个菩萨似的。
高端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徐青此时耐心十足。
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水猴,而是水猴背后的水工道人。
河风吹拂,不远处忽然有熟悉的人声传来。
徐青眉头一皱,眼前的水猴听到人声便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它放弃徐青,潜入河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这不是给他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