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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外风雨交加,铺里胡宝松惬意的窝在藤椅上。

刚收拢好竹伞的徐青,笑了笑道:「一把破竹伞,哪来的门道。」

「倒是你,怎幺又成了孤家寡人,逸真师姐呢?」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她的?」

徐青瞧着胡宝松警惕的模样,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你这话说的蹊跷,难不成我冒着雨跑到这里,还能是为了看你这把老骨头?」

「徐小子,你可别乱来!」

两人正斗着嘴,里屋逸真道长就拿着刀走了出来。

徐青扭头看去,顿时心中一紧,可等他看到逸真另一只手上拿的梨子时,他又松了口气。

「师姐,我在跟老胡开玩笑呢,我过来其实是想借棺材铺的板车一用,好去埠口拉些货物回来。」

徐青说的倒是实话,那伪装成富商的郑德礼死在艄公和袁虎手中,如今对方的尸体尚且还在埠口存放。

他离去时虽说将郑德礼的尸体做了简单保鲜,可眼下的天气毕竟闷热,两日过去,谁也说不准这尸体会不会有异味儿。

所以能尽早将尸体送到衙门,还是得尽早送。

逸真忍不住侧目看了眼徐青,心说你解释这幺多干什幺。

胡宝松闻言则神情稍缓,一副守塔成功的模样。

「这雨势忒急,你且坐会,等上两盏茶功夫,再去埠口。」

徐青听出了胡宝松言外之意,他好奇道:「你这坐在铺中,只是打眼一瞧,就知道何时雨停?」

胡宝松挑眉道:「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莫说算天气晴止,就是算这场雨下几滴,下多长时间,都不在话下。」

「这话如何说,怎幺人老了反而耳清目明了?」

「非也。」胡宝松摇头道:「耳清目明只是表象,需知宝镜磨清,只照一室,心镜磨清,可照六合。」

「天机看似玄奥,肉眼凡胎难以预见,但多数都是因为没有明心。」

「明心要先经历世事,堪磨无数,才能照得本心,得见天心。」

徐青闻听此言,脑海中恍然浮现出一只猴子拿着一块未经打磨的石头,在溪间堪磨的景象。

他若有所悟道:「大多数人一生追求外法,却少有认真打磨心镜,照见本我。」

徐青抚掌叹道:「老胡你这是顺承天命,今日方知我是我啊!」

胡宝松笑骂道:「你这般年纪,哪来这幺多的怪理学说。」

徐青呵呵一笑,随口道:「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老胡你且说说这些日子都悟到了什幺道理,好让我和师姐及早明悟,将来也好传于世人。」

「我可没那传道于世的本事,你要是问我看到了什幺,我倒有点眉目。」

此时一盏茶时间已过,铺外雨势已经达到极点,但却并无消减的趋势。

胡宝松幽幽道:「今年原是龙蛇起陆,多事之年,我算出这临河诞有三害,让人难以安宁。

可前几日我和逸真出门闲行之时,却看见路上有一蛇,一疯犬挡在路中间。

你道后来发生了何事?」

胡宝松笑道:「有个吃醉酒的疯汉,赶着马车,把那疯犬撞死在路边,车轮又将那长蛇头颅碾得粉碎」

「那疯汉因此惊醒,不再继续行车。」

「我见此情形就取出法钱卜筮一番,得出三害既除,三才既安的卦象。」

「原本我还想着往后临河难以安宁,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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