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无论身处何地,便是私下里,也不要称我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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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月磨砺,朱怀安的面容不再白皙,就连体格也瘦了下来。
「以后世上只有朱雍,没有朱世子。」
为了隐藏身份,朱怀安改了姓名,此事只有少数心腹知晓,其余人则一直以为他是都统府都统朱鸿的侄儿。
而朱鸿曾是长亭王朱晟的亲兵。
公孙晋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准朱怀安的性子,依照他原先预想,世子执掌王爷旧部后,一定会迫不及待操练兵马,为父报仇。
可真到了北境,朱世子反而不骄不躁,隐藏起了身份,在军营从小旗官开始做起.
「公子倒是比我想像中要沉稳的多。」
朱怀安把玩着手里的锦囊,目光闪烁道:「非是我沉稳,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眼下我在狗皇帝眼里乃是肉中之刺,眼中沙砾,若是我大张旗鼓的操练兵马,他必然会先将矛头指向北境。」
「而今尧州叛乱,西南兵变,蜀地南厝那边也不安稳,只要我们沉住气,此消彼长,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雍朝根基必定受损,届时才是称王南顾的最佳时机。」
「为将者,静以幽,正以治。公子谋定后动,确实已经有几分大将风范。」
朱怀安摇头道:「我如今只是个小旗官,还当不得重任,更无大将风范,不过若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倒是有信念重走一遍父亲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