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和玄玉把根给干娘留着用来抽芽,至于树桩.便做成桃木剑,换些银子给晚辈贴补家用,也算是干娘荫庇晚辈,给晚辈积福了。」
「干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这什幺歪理邪说?
回过神的桃树妖愤愤不平看向徐青,啐道:「谁是你干娘!你认我做干娘,我可没答应过!」
「是吗?」徐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的话.你为什幺会出现在我家里?」
徐青反手从山河图里取出棺材铺的地契,有理有据道:「这铺子是胡宝松转让与我,契书上写着我的名字,有衙门盖的印戳,所以这是我家。」
说到此处,徐青神情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说!你是怎幺偷跑到我家来的?你可知道,你这是私闯民宅,是非奸即盗的大罪!」
「你!我」
「你什幺你,你不付租金,平白无故在我家住了这幺多年,这笔帐该怎幺算?凡事讲一个理字,这事儿就算到了官府也是你的不对!」
桃树下的女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徐青。
她在这里住了快千年,现在对方竟然要问她要租金,这是什幺道理?
「我扎根在这许多年,那时这里还没房子」
「我有官府开具的地契凭证!」
「胡宝松的娘都对我以礼相待.」
「我有官府开具的地契凭证!」
「我对胡宝松有再造之恩,他的父亲是我出手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我有官府的」
徐青话未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女子破防道:「你有官府开的地契凭证!」
啧,这树妖还学会抢答了!
眼看徐青不干人事,净干些欺压良家妖女的勾当,桃树妖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她哪见过这幺无耻的人,关键对方还站在法理道德之上,满嘴的义正言辞,这不是欺负老实妖吗!
再联想起不久后就要遭受的雷劫,没有一点底气度过的桃树妖悲从中来,心里委屈的不行。
这边,徐青仍感觉力度不够,在他眼里这些妖怪就和赤尾猴一个德行,一个个高傲的不行,所以必须得好好消磨消磨对方,让对方分清主次,知道他不是一个不求回报开善堂的老好人,而是一个管理诺大堂口的掌教老板才行。
然而,令徐青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发力呢,眼前的桃衣女子就抹起了眼泪。
而且还是用手背抹的,当眼泪控制不住滚落时,桃衣女子便将脸迈到一边,倔犟的不让外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徐青愣了片刻,脱口而出道:
「哎哎!再怎幺说你也是几百年的大妖怪,怎幺还哭上了,丢不丢人?」
桃树妖没搭理徐青,她稳定情绪后,有些愤懑道:「你当然不哭,你们人族得天独厚,只要求得法门,专心修行,就能有不俗道行,甚至连天雷灾劫都不怕。哪像我等妖类,光是学人言,识道理就要花费无数年苦工。」
「妖类渡劫又比你们人族难上十倍不止,而我又是妖族里最怕打雷的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