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远看向杨锦文,提出质疑:「会不会是钥匙?或者是凶手拿着的钢丝绳,导致的地面划痕?」
杨锦文摇头:「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道划痕刚好在小腹的位置,这个人要从床下出来,得两只手爬着出去,地面那道划痕就在小腹的位置,划痕很浅,但有五公分长,所以我判断是皮带扣。」
「如果床下藏着的这人是凶手,那这条线索很重要。」
「是。」
傅明远道:「我问过治安大队和派出所,他们近期并没有去鸿运楼,所以应该不是公安查房时,嫖客担心被抓,藏在床底下的。」
杨锦文指向白板上的尸体照片,问道:「对了,死者身上的烟头烫伤,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
「死后。」
杨锦文点头,握着钢笔在自己笔记本上记录。
吕薇薇好奇,隔着猫子的肩膀,望了一眼杨锦文的笔记本后,立即睁大了眼。
这是写的什幺啊?一个字都不认识!
猫子看出了她的疑惑,低声笑道:「别说你,我们市局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杨队的字。」
傅明远继续讲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点就是,嫌犯杨建辉说,他是在八点三十分到的被害人住处,当时门是开着的,他是推门进去的。
他看见余静躺在地上,后脑勺枕在小板凳上,眼睛是盯着天花板的。
昨天晚上,我去看守所,再次求证过,他还是这个说法,而且他拿走被害人的金项链时,把被害人的脑袋也是这幺摆着的,脸向天花板。
但是,报警人季小强说,他凌晨四点去找余静收钱,门是锁着的,进门之后,他看见余静的脸是朝向左侧,但从门口方向来看,也就是右侧的墙壁。」
周常远皱眉道:「死僵缓解后,身体变软,脑袋滑落,脸朝向右侧,不是很正常吗?」
杨锦文摇头,将装在证物袋里的挂钟,放在桌面上。
「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可能我们还没发判断出凶手的意图。」
「怎幺讲?」
这时候,一个痕检鼓起勇气道:「周局,我们从闹钟上提取到了指纹,而且是带有灰尘的指纹!」
周常远睁大了眼:「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床下的神秘人就具备了动线。
所谓动线,就是活动的轨迹,这要是发生在案发时间,那就是妥妥的重大嫌疑!
那人点头:「挂钟上的指纹和床底下的指纹是一样的。」
周常远用笔头戳向他们的方向。
「你们到底遗漏了多少东西?你们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检讨报告全部写上来,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该处理就要处理,冤假错案就是这样导致的!」
几个技术警员纷纷点头,刚说话的小年轻,被几个同事狠狠瞪了好几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