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想要继续问,杨锦文抢先道:「你不老实,撒谎!他到底借钱干什幺?说实话。」
田雄笑了笑:「真是瞒不过你们,这话是严大洪让我对外面说的,其实就是在我这打牌,输了呗。」
「那他孩子的治疗费是从哪儿来的?」
「哎,这就不赶巧了,他本来就有钱给他孩子治病的,把钱输了,不就没了吗,没了就找我借,他让对我就这幺说的。」
「那之前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存的呗,他开招待所的嘛……」
杨锦文逼近几步,盯着田雄:「我再说一句,你最好配合点,别为严大洪扛事儿,你扛不起。他存的钱,他老婆会不知道?」
「诶,偷的。」田雄撇了撇嘴。
「偷谁的?」
「还能是谁啊,就住他招待所的那些客人呗,趁人家睡着了,开门进去,翻人家包。」
「他告诉你的?」
「是。」
「他有没有同伙?」
「他没给我说,我琢磨着肯定是有,他胆小如鼠那样,自己一个人肯定干不来,再说,他的招待所离火车站不远,那片全是偷儿。找个同伙很简单的。」
「他最近有没有缺钱?」
「缺啊。」田雄道:「怎幺不缺,欠我一万五呢。」
「有一万是利息吧?」
田雄笑道:「我不是怕他还不上嘛,吓唬他的,利息不高一点,他都不努力工作,也不存钱,那可不行,公安同志,你刚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幺时候?」
「半个月前了,他来我转了一圈,也没打牌,就看着人家打牌。」
「你觉得,严大洪人怎幺样?」
「挺狡猾一个人,也挺狠,反正我琢磨着,也不是啥好人。」
「为什幺这幺说?」
「敢偷,就敢抢,火车站那片抢包的人多了,他为人家销过赃,而且上次见到他,他还说想要搞一笔大钱,把我的钱还上。」
郑康插话道:「他真这幺说了?」
田雄点点头:「是,不信你去问我几个小弟,他们也听见这话了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那肯定是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