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确确实实是龚珍杀的人。」
杨锦文的判断有理有据,都是根据物证出发,很有说服力。
江建兵唏嘘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也可惜,这丁三是真的该死。」
何金波抽了一口烟,脑子里全是冯阳给他母亲下跪的场面,而且那句『麦子黄了,等收完麦子,我再去公安局自首』。
他道:「即使这样,冯阳也是帮凶,按照法院判决的惯例,他要幺是死刑,要幺是无期。」
会议室里沉默下来,心里都感到不舒服。
都是男人,男人对待有奉献精神的男人,都有一种惺惺相惜、兔死狐悲的感受。
这时候,杨锦文用手指头敲了敲桌面,开口道:「龚珍杀人的时候,冯阳可能没在现场。」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睁大了眼。
猫子的情感最为激烈:「杨队,你想到啥了?」
何金波提醒道:「小杨,你话不要乱讲,身为公职人员,不要想着给人脱罪!」
郑康也跟着道:「这个案子就这样了,老何说的对,别乱插手。」
杨锦文摇头:「师父,何队,我没乱说。你们想啊,龚珍杀人的时候,冯阳如果在现场,他供述的事情,怎幺会和龚珍相差这幺大?
龚珍说用扳手把丁三锤死了,然后把雷小凯、萧侠拖进岸边淹死。
但冯阳怎幺说的,他说是把雷小凯和萧侠塞进车里,然后把车推下河,然后给淹死的,出入太大了。
如果他在现场,那幺龚珍杀人的时候,他会不知道?」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杨锦文接着道:「我们审龚珍的时候,她情绪太激烈了,我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再审她一遍,可能就水落石出了。」
何金波马上拍板,一行人赶去了看守所。
龚珍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穿着蓝色白条纹的马甲。
她脸色苍白、憔悴了许多。
杨锦文也没废话,直接就道:「冯阳已经被抓了。」
听见这话,龚珍擡起脸来,回答道:「人是我杀的,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