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英格兰曾经科学中心的象征。
这里就是英格兰皇家学会的所在地。
这里的科学家们身着正装,低声交谈,等待着院士的授勋仪式。
而作为新晋的菲尔兹奖得主,陈景润获得皇家学会院士当之无愧。
除了院士外,还有来自白金汉宫的荣誉头衔颁发仪式。
皇家学会主席派屈克·布莱克特走上讲台:「今天,我们荣幸地欢迎德辉·陈教授成为皇家学会院士。他的工作把哥德巴赫猜想这一数学史上最古老的难题之一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为人类知识的宝库增添了光辉一页。」
大厅内掌声雷动。
陈景润内心非常淡定,他心想,教授经历了这幺多场面,难怪无论在什幺情况下都能保持平静。
布莱克特示意陈景润上台。陈景润步伐稳健,走上铺着红色地毯的讲台,接过布莱克特递来的证书和奖章。
他深吸一口气,用略带口音的英语说:「感谢皇家学会授予我这一崇高荣誉。数学是我的热爱,我希望我的工作能激励更多人探索数字的奥秘。」
当晚,住在克拉里奇酒店素数房间的陈景润,这是他的特别待遇。
英格兰皇家学会特别帮他提前预定的。
要知道,因为哥廷根神迹,这两间房间不是一般的火爆,如果不提前半年预定,压根就定不到。
这幺说吧,但凡是来伦敦开学术会议、来伦敦当地高校念博士也好、访问学者也好、博士后也好,都会选择在伦敦的日子去克拉里奇酒店的素数房间住上一晚。
克拉里奇酒店官方的介绍册也改版了,里面明确写着:「.教授在本酒店居住期间参透了素数的奥秘,完成了哥廷根神迹」
陈景润走进素数房间,发现这里的茶杯上都有素数元素,赫然写着(p,p+2)。
这让陈景润不由得感慨教授的影响力。
当晚,前台来电:「喂,陈教授吗?」
「是的。」
「陈教授,教授来电,请你来大堂接听一下。」
林燃已经把The Professor搞成自己的代名词了。
睡意也好、关于数学问题的思考也罢、又或者是素数房间对于思考数学问题到底有没有用的杂念,接到来电后,这些都通通消失在陈景润脑海中,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林燃找他。
「喂,教授。」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疲惫的声音。
不疲惫才怪。
在1960要主持登月,时间只有半年时间。
在2020还要主持登月,时间好点,还有一年。
但无论是哪边,从进度的角度出发,都紧张的不行。
而林燃在2020和1960都是同一套管理体系,全靠他一个人撑着。
林燃感觉自己忙完这一段非得好好放个假不成。
「德辉,是这样,香江的许爱周老先生去世了,我没办法去香江,我想着你正好要回香江,我就想着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帮我送一下挽联。
我亲手写的挽联我这边已经托人带给港督戴麟趾了,你到时候直接找他取就好了。」
陈景润没有对林燃话中把港督府当快递站感到奇怪,他点头道:「好,没问题。」
许爱周的去世是许爱周儿子打电话来通知到林燃的。
林燃知道后有种感慨,那就是经历了二战的这代人陆续就要落下帷幕。
许爱周只是这代人落下帷幕的开始,霍克海默、西格尔等等,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受到林燃所托,原本陈景润在接受完授勋后要在伦敦大学发表演讲,也只得匆匆作罢,提前踏上前往香江的航班。
伦敦大学方面表示理解,不理解也没办法,毕竟在很多事情上唐宁街十号都不愿意违背教授的意愿。
维多利亚港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细雨如丝,增添了几分哀伤。
香江大会堂的音乐厅内,庄严肃穆的气氛取代了往日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