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想改换门庭，非常非常难。
更何况，现在的林登·詹森摆明了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
「这不是因为我最近在看罗伯特·史蒂文写的《历史脚注：萨摩亚八年动荡》，正好里面有一段类似的话我觉得和教授的处境很像，就把它给做了化用吗？」珍妮解释道。
萨摩亚八年动荡是历史虚构类小说，从题材上来说有点类似《长安的荔枝》，属于在真实历史事件里去虚构自己的故事，在历史的缝隙里寻找创作空间。
同时这本书也是史蒂文后续作品《法莱撒沙滩》和《退潮》的故事背景。
「珍妮，我绝对没有任何批评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的更好。」汉弗莱找补道。
珍妮笑道：「汉弗莱叔叔，我知道你对白宫椭圆办公室的渴望，可我想教授应该没有做好和林登·詹森决裂的准备，更没有做好要转而支持你的准备。」
汉弗莱摇了摇头：「珍妮，你不懂，我不一定需要他支持我，我只需要他不要去支持我的竞争对手们。
有教授的支持最好，如果没有教授的支持，那幺我希望教授能够保持中立，我有信心战胜任何对手，无论是詹森、尼克森又或者是该死的弗雷德。」
汉弗莱也讨厌弗雷德，因为自己是副总统的缘故，他被殃及池鱼了，被弗雷德连带着骂过他的长相愚蠢，快乐的战士？不如说没有脑子不得不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
这话深深把汉弗莱给得罪了。
在白宫奉承林登·詹森的日子里，大部分时候都是虚情假意，唯一大家在一起骂弗雷德这件事上，掺杂了一些真心。
如果可以，汉弗莱也巴不得弗雷德赶紧滚蛋，别赖进华盛顿圈子还想图谋总统宝座？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甚至连带着汉弗莱和林登·詹森在白宫没少嘲笑尼克森，因为尼克森引狼入室，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党内竞争对手。
「汉弗莱叔叔，我没有办法帮教授给你一个答复，不过我可以说的是教授对弗雷德并不感冒。」珍妮说道。
这让汉弗莱觉得属于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弗雷德在报纸中反复宣传自己和教授的关系，但转念一想，教授作为一个华人，又怎幺会喜欢前3K党成员呢？
这就是汉弗莱视野不够宽广，未来大把阿美莉卡华人去当川粉。
「尼克森呢？」汉弗莱追问道。
珍妮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教授和尼克森本身来往就比较少。」
「教授，好久不见，NASA一日没有教授，詹森总统和我，我们就一日感到内心不踏实。」汉弗莱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林燃和汉弗莱拥抱的时候，视线望着远处的珍妮。
他在夏威夷闭关期间，珍妮来看过他一次，两人也有四百多天没有见面了。
林燃心想，好久不见，和你分开的日子我居然去了月球一趟。
「汉弗莱总统，多谢你来接我回华盛顿。」林燃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