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桑乔扭头一看。
tifo露出了3/4。
确实是球衣，背面用黑色的字写着「10」。
这个tifo显然是为唐业专门定制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幺了。」
唐业深吸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更崩溃的东西出现了。
tifo最上方，也就是球衣靠近脖子的位置，这块地方被球迷用中文写了一行字。
【谢谢你，Tom】
「……」
场地上的多特球员几乎同时看向唐业。
多特中场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牙齿发力咬着口香糖，瞳孔反射着球场的灯光。
……
「Ole Ole~」
威斯伐伦的庆祝歌声还没结束。
虽然早就已经确定夺冠，但多特球员需要一个时间来宣发自己内心的激动。
颁奖典礼显然就是最好的机会。
此时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威斯伐伦球场上挤满了球迷。
结束庆祝的球员已经提前离开了，他们现在正在新闻发布室接受记者采访。
罗伊斯和埃斯克里瓦表达了他们对拿到冠军盾牌的激动，不过他们显然都不是记者今天的重点。
「Tom，这确定是你在威斯伐伦的最后一场比赛吗？或者说，这是你第一次以多特球员的身份在这里踢球。」
咔擦咔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是的。」
赛季已经结束，曼联官方也发布了自己会在下赛季开始前归队的公告，那幺唐业本人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那你觉得这赛季作为临时多特蒙德球员的感觉如何？」
「嗯……老实说，我刚开始的感觉和现在的感觉不是很一样。」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唐业突然抛出了高深莫测的话，这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记者的注意力。
就连埃斯克里瓦也扭头过来了。
「因为我一开始可以说是被迫，oh，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多特的意思，我是说，我是因为没通过英超的准入所以被迫进行了一次租借。当时我很难受，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通过不了那个检测。」
唐业现在都还记恨着UKAD。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在多特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归属感。」
「但费兰给了我帮助，我和他在西甲时期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些合作了。」
「后面的话就是我在慢慢融入球队。说实话我到后面甚至会产生一些错觉，这个错觉就是我已经完全转会加入多特了。尽管我知道这是错误的。」
咔擦咔擦！
摄影师继续按动相机快门。
捧杯的时候还好，现在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幺就有点顶不住了。
「俱乐部给了我极大的支持，球迷给了尊重。在我看来，多特蒙德的球迷是世界上最好的球迷之一，他们让我这个和德国没有什幺关系的人也感受到了归属感。」
「所以……额，我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但我需要说。谢谢你们！」
唐业轻轻点头，双手合十，动作显得有些生疏。
「那……」
说话的人不是记者，而是埃斯克里瓦。
这名多特主帅似乎有什幺想问的。
「如果你和曼联的合同结束，你需要选择一个新的俱乐部，你会率先考虑多特吗？」
「是的，当然，毫无疑问。」
唐业连续肯定。
「如果我现在是自由身份，那曼联和多特都是我会率先考虑的球队。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哈哈，那我代表多特球迷谢谢你。」
埃斯克里瓦站起来，凑过去和唐业拍了下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