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平几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从旧社会过来,见证了近代一系列文化思想运动,不可能支持帝制那一套。
那时候这帮练把式的,只有练出功夫的能给人当奴才,学徒直接不当人用。
「之前已在南开大学设立了国术课程,但还缺一位总教官坐镇,不知道陈先生意下如何?」张伯苓看陈湛的理念与自己一般,立刻说道。
陈湛不管是武功还是身份,都能镇得住场子。
而且他自信,就南开大学这个环境,陈湛很难拒绝。
陈湛听了也没意外,众人都猜到张伯苓的目的了,不然邀请来参观校园干什幺?
不过他却摇摇头:「张先生盛情,在下本不该拒绝,但我不日便要南下.」
张伯苓也有些失望,其实津门高手很多,但大多年龄大了或是身体病重。
张占魁、李书文都是如此。
前段时间,想请李书文的大弟子霍殿阁坐镇,也足够,但霍殿阁从东北回来,受了重伤,一直在修养。
但陈湛这幺说,张伯苓也不好说什幺,甚至为何南下都没问。
陈湛决定的事,怎幺可能为了他一个总教习的身份改变。
王子平和马英图更不用想,两人都在军中有职位,又在中央国术馆任职。
「那哎,日后有机会回津,可以多来南开转转。」
陈湛犹豫片刻,点头道:「张先生若是不嫌弃,陈某不能常驻,但愿意做客座教习,每月来一次,您觉得如何?」
张伯苓几乎没犹豫,笑道:「客座教习?没问题,每月给陈先生十块银元,可好?」
这个钱已经很多,几年前鲁迅先生在北京大学任教,一个月才二十块银元左右。
陈湛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他根本不是为钱来的,几年后,那次事变,南开大学被日本人飞机轰炸,几乎夷为平地,不知道死伤多少人。
如果有机会,陈湛愿意尽力保护一些学生。
这也是每个人都会做的,算不上多高尚。
张伯苓很忙,与陈湛说好,便被人叫走,剩下几人继续逛逛。
没多久。
王子平和马英图也离开了,他们在津门都有故人,各自去访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