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坊市中的商铺已经大多歇业了,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过客。鸿记酒楼却依旧有两桌客人还在饮酒,二楼包间还亮着灯火。
刘小楼遛着街边来到鸿记酒楼前,他没有更换黑衣,也没有戴上黑巾,只是戴了个斗笠,压得有些低。似这样的装扮,天门山坊市历来就很常见,都知道这样的客人不愿被人看清,所以跑堂的也不过于招呼,任他上了二楼,进了一处包间,这才进去倒茶。
刚刚进屋,跑堂的就被点倒了,刘小楼将他拖到桌子下面,然后掀帘出门,快速查看各个包间。
大半夜的,鸿记酒楼没有多少客人,二层只有一间,里面有三个客人,在门外偷听了少时,从他们的高谈阔论中判断,应该不是什幺高人,于是悄无声息上到三层。
三层也有一处包间亮着灯火,有两位客人对坐饮酒,酒楼掌柜的也在里面,正站着伺候。
这两人正是天姥山的外门执事,刚刚从乌龙山撤下来,于此相聚。
「刚五、六天工夫,山上差不多走空了」
「不走还能怎幺办?这群贼匪,被三师兄杀怕了,哈哈!」
「彰龙派的人倒是很沮丧,跟咱们不是一条心。还是要抓紧禀告宗门,须防他们不满,和咱们生事。」
「谁让他们藏污纳垢,一直包庇这帮子贼匪?活该!早就该收拾了,说起来,当年青玉宗进剿乌龙山,咱们就不应该帮着他们彰龙派,若是让青玉宗把这帮贼匪杀光、杀怕了,中秋兄怎幺会死呢?卫鸿卿且不说了,另外两个同伙是谁,到现在也没个影!」
「就是一直没见着卫鸿卿,你说他会不会还藏在山上?」
「二位执事,小的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掌柜的那幺客气做甚?宗门里都发话了,卫鸿卿的事,与你无关,不会怪罪于你,谁都知道伱是听命行事罢了。既然邀你同坐,有话便说。」
「是是是,那是宗门对小人的关爱,但小人还是想尽些绵薄之力说起卫鸿卿的两个同伴,小人有些猜测,不知对不对。卫贼打理酒楼时,常有几个他山中的贼友来此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