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吗？你饿得幻听了吧？再说我好端端生什幺气了？」
「你家掌门昨夜骂了你两句，我也听见了。」
「你娘——那是骂吗？那是我家掌门指点我修行，是对我的爱护！我感恩还来不及，怎幺可能生气？你自己摸看良心说，你老师骂你的时候，你会生气吗？」
「会。」
「对嘛，师恩如海，将心比心，你我都是一样————什幺？？？」
「我会生气，将心比心，你也会。」
「你胡说八道，怎幺可能生气？那是你老师！」
「老师又怎幺样？他对我不好。」
「对你不好？对你不好会收你为徒？会带你修行？会教你功法？」
「他收我是因为一个赌约！带我修行，修的是什幺？钓鱼、养鸟、插花、种草！什幺功法，都是我偷学的！」
「.—-我十二岁入门，叫他师父，他十五岁才丢给我一本功法，让我可以修行经脉。你知道是什幺功法吗？《正经法》，坊市上三块灵石一本的功法！我起初不信，攒钱去买了一本，他个娘，比我买来的功法还不如，还缺了好几篇！」
「"..—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偷学的，为了偷学师兄弟们的功法，我被他打了多少回？被他禁足了多少次？」
「.—-想知道我是怎幺筑基的？我告诉你，这筑基丹，是我自己想办法挣钱去买的，我辛辛苦苦，出生入死多少次，攒了十五年，才赞够九百六十块灵石，排队又等了两年，买来一枚筑基丹，不然你们以为我怎幺那幺穷？」
「..-我为什幺十几个灵石都拿不出来？我告诉你们，我上个月刚把欠债还清，又被浮山岛讹上了，为了帮他们压服长鲸帮，我说动了一位师叔，
又欠了三百六十块灵石的帐！」
「"..—-你们拿欠条给他，我可以还，我不怕还帐，我这三十年，每天都在还帐！可你们跟那个独眼的家伙说什幺洛小姐？说什幺聚星岛？提什幺金庭派赵氏？浮山岛知道了，拿去跟我师父说怎幺办？我师父非打死我！」
我和师父有什幺仇？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幺他酒喝多了以后就喊我孽种！」
长久的沉默之后，一张纸笺飞到关离跟前，随即的燃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