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太公也很愿意向他分享自己的经验,他讲述了这些年的感悟后道:「到了老头子我这个地步,其实就是磨砺心志了,因为每天的修行不仅千篇一律,而且看不到任何进展,从五年前开始,老头子我就觉得自己在白费工夫,吸纳吞吐的每一丝灵力,转化出来的每一分真元,于气海而言,都没有产生任何变化,既压不动分毫,又没有增添修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
刘小楼问:「这是什幺道理?消失去了哪里?」他目前的状态,是去压迫气海,将气海一分一分缩小,同时又不停的吸纳灵力转化真元,补充到气海里,反复压迫、反复补充的过程。
云老太公摇头道:「老头子我请教过几位神雾山和其他的几位高修,他们的答案不尽相同,你岳丈说,他当年是可以感受到真元在源源不断弥补的,二房老爷说,他感受到真元重新涣散,由经脉而出肌肤,丹霞本宗那边的蔡长老说,这些真元被气海洗链过了,而你—五娘说,她没经历过这个过程,故此无法回答。你看,每个人的感悟都不相同。」
刘小楼思索道:「所以,什幺时候能结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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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太公道:「一个机缘,这个机缘是什幺,谁也说不清,所以有一句话叫做,结丹如结缘,缘分天注定。」
刘小楼追问:「什幺缘?」
老太公道:「看上去都和修行无关,或许是一次长途跋涉的旅途,或许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又或许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斗法,再或许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恩怨,种种之类,不尽相同。最终,当你缘到时,忽然会明白自己要结丹了,于是便会找到一处合适的所在闭关。老头子我盼着这段结丹的缘法很多年了,不知道会是什幺时候,也许就在明天,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云老太公的絮絮叻叻,既让刘小楼大有所获,也让他心有戚戚,他暂时无法体会老太公话语里的绝望之意,也许自己也同样等上十八年就明白了,但那无奈感,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在云家待了一夜,将云傲灌醉之后,向云夫人转达了花诚山带来的礼物和问候,刘小楼再次启程,这回没再耽搁,直接回到了乌龙山。
刚到山门下,值守山门的黄羊女就欢欣雀跃着过来禀告,将乌龙山这两个月人口大增、欣欣向荣的局面说了一番。
说完还表示,昨日有一位女修慕名而来,在半山村东头暂居:「几位长老都说她人很好,掌门您要不要去看看?」
「什幺人?姓甚名谁?姓祝吗?」
「问她,她也不说。只说您回来就知道了。」
刘小楼跟着她来到半山村,就看见村东头外的一处空地上新建起一间简易的木屋,一位女修正在屋子外面仔细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