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瀚盯着祝廷师,斩钉截铁的开出价码,目光炯炯,好似要穿过那层轻纱帘帷。
这种事情,她们师徒遇到过不少,银心撇了撇嘴,在后面翻了个白眼,祝廷师则不不恼,沉吟着措辞,准备打消黄瀚的「念头」,既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决,又不会太过伤了他的自尊,彼此都下得来台。这样的措辞她有很多套,很快就想定了一套。
正要开口,就听黄瀚忽问:「祝廷师知道我桂塘五福庄与刘掌门之间的事吧?」
祝廷师不由愣然,怎幺问这个?她想了想,斟酌道:「听说过一些,但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贵庄与三玄门之间,似乎曾经有过一点误会?」
黄瀚道:「不错,就是一点误会,但我五福庄已经改过从新,造成误会的那两位也主动上了太浮金顶,在悔过岩下闭关悔过了许久,转过年去便是整整一年了。按理,他们也该回来了,只是太浮金顶那边说,需要取得刘掌门谅解,所以在下思来想去,想请祝廷师帮个忙,敢请祝廷师在刘掌「门面前美言儿句。不知意下如何?」
祝廷师完全没想到,惬之间,忙道:「此事恐怕—-妾身是来湘西请诸位品茶的,一向不论宗门之事黄瀚加码:「五十篮,我们五福庄愿买五十篮!」
祝廷师摇头:「二庄主也太看得起我了,妾身做的是茶的营生,道友们喜欢饮妾身烹的茶,愿意听妾身奏上一曲,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有这本事替别人说合,就算说了,刘掌门也不会听——」
黄瀚劝道:「祝廷师何必妄自菲薄,三玄门在乌龙山开宗立派这幺些年了,鲜少与各宗各家打交道,我们从未见过刘掌门为此专门派人引路说项的,您这可是头一遭!」
祝廷师失神片刻,继而辩解道:「妾身与刘掌门之前有过些来往,他很喜欢我们阆圜山的茶—..
黄瀚再次加码:「七十篮!在下也可以喜欢阆圜山的茶!」
祝廷师低头道:「庄主何必为难妾身,妾身就算去和刘掌门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妾身的,这毕竟是宗门大事·"
黄瀚立刻道:「只要祝廷师帮忙美言,无论成与不成,我五福庄都深以为谢!若是成了,我们再加三十篮!而且原价购入,绝不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