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自己停下来,落在一片土丘之上歇息片刻,终于看见一轮残月自天边升起。
天地比之前亮了许多,但依旧昏暗,只是看得更远了一些。他在丘顶上又盯着那轮通红的残日观察多时,重新测算了一遍天干地支,发现又有少许变化,其中的兑五变成了兑四。
这个变化的发现,让他信心大增,表明这座大阵的变化规律已经尽在心中。
苗火粟再次驾起剑光前行,在茫茫荒原上掠过,在日月交织的昏暗天空中划出一道金线。
如此飞了一个「白天」,当残日在天边画出最后一个小弯,落到无尽起伏的土丘之下时,他又将剑光按落,停下歇息。他知道这凄凉和心悸之意的由来了,并非幻阵导致,而是目光飞掠无尽土丘时产生的真实感受。
再一次测算后,推算出另一个变化,离位发生了偏移,由七进八。
他取出一块灵石,补充灵力,转换真元,一天一夜的飞行,消耗不小。
他的疑惑更重了:如果是在阵外,自己应当飞了两千里了吧?
就算是一日比一时,自己也飞了二百里之遥,这座空间阵法,到底有多广阔?究竟折了几折?
休息了一夜,他再次起身飞行,依旧是莽莽荒原,不见一点生机,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他不由产生一丝错觉,自己不是入阵,而是进了某处虚空天地。
直到残日升起的第七个日出,他又一次落下休息,调息跌坐之际,忽然被一丝动静惊醒。
不远处的一座土丘之上,渐渐升起一面黑红色的旗帜。
一杆残破了一半的旗帜。
举着旗帜登上丘顶的是一名套着重甲的骑兵,它骑乘的战马,黑得如同深渊。## 阴兵战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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