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五娘招手,那茶壶飞起,给四个茶盏斟满,四个茶盏飞起,飞到四人嘴边,盏沿一侧微微倾斜,刘小楼张嘴,任一盏茶水送入口中。
酸酸的,有点微辣,很醒神!
和祝廷师的茶道当然没法比,祝廷师是手上的功夫,这里有的只是法器的功夫,但还是很新奇,因为这套茶具整个是一套法器。
刘小楼以前就见识过文五娘的日常用具,那会儿认为,这些都是华而不实的法器,但这幺些年过去,眼界高了,便觉得这是宗门底蕴。
若是三玄门有这幺几套法器,待客之时,岂不是尽显宗门底蕴?如果送一套给祝廷师,她会怎幺感谢自己呢?会不会促使她想出更美妙的手法「你想做哪三件事来抵偿呢?」文五娘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想。
刘小楼回过神来,道:「我也不知,所以特地找上门来,五娘也想不出来吗?」
文五娘问:「那你究竟是什幺意思?」
刘小楼道:「我这个人,五娘你应该知道的,一向不愿欠人东西,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销帐,否则坐立难安。说实话,这些年,我着实被这张欠条给折磨坏了,就没睡几个好觉,都快成我的心结了,所以不得不找上门来,和五娘做一个了结。」
文五娘又看了一眼星德君,沉吟道:「怎幺了结?」
刘小楼道:「当年这三件事,是因赌约而起,在下没有找到石脂玉环,所以输了,便欠了五娘三件事。因此,我特意上门,想再次跟五娘立个赌约,我赌五娘一定治不好我门下辛长老的伤病,
如果我赢了,这三件事销帐,如果五娘治好了,算我输,我再欠五娘三件事!」
文五娘眨了眨眼睛,思索多时,问:「那你到底是想欠着我,还是不想欠着我?」
刘小楼语气坚决:「我想!」
文五娘点头:「那不就好了幺?绕来绕去,不就是治病吗?这位辛长老印堂发黑,双颊见红,
唇皮干裂透黑,你把他带来首阳山,是缺了一魄吧?却又神完气足,想来睡得很好,应该是缺了尸狗魄?」
周七娘喜道:「正是,还请姑娘救治,大恩大德」
文五娘弹出枚铜钱,道了声「别动」,将铜钱弹在星德君鼻尖上,那铜钱转着圈,一直转,转成一团虚影,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