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明日便要赶路,您怎幺还未歇息?」
裴如意从酒宴离席,行至连廊处,忽见先一步离席的曹劲松正坐在庭院的石桌前。
彼时,他四周围满是碎裂的瓷片。
从瓷片上依稀的花纹之中可见,这似乎是方县令极为宝贝的花瓶。
而曹教习此时正将灵气不断炼化在指尖,聚成米粒大小,对着石桌上一只完好的花瓶念念有词。
从其额头的汗迹来看,他似乎已经尝试了很久。
「我在尝试将灵气渡入花瓶,然后将其留在其中,渡入倒是极为容易,但留下却无比困难,十次里只能成之一二。」
裴如意听完之后有些莫名:「莫非是新的功法?」
曹劲松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接近花瓶:「如意啊,你可曾想过,若此事如此艰难,那季忧又是如何做到将一女童温养至灵光透顶的?」
「这……」
「灵气乃是天地本源,暗藏天道之力,内院五位殿主便是如此,能将灵气炼化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季忧若不是侥幸成功,我看莫说是上五境,恐怕连临仙境也不是问题。」
话音落下,曹劲松面前的花瓶忽然被不堪重负,从肚口处炸裂开来,飞溅满地,留下的,唯有曹教习凝重的脸色。
他已入上五境多年,虽然一直停在最初通玄境未有精进,但怎幺说也比季忧高出一境。
而且下三境是本身境,上五境为诸法境,两者对灵气的操控本就天差地别,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这要幺是季忧太妖孽,要幺就是自己太愚蠢。
曹劲松当然不承认自己愚蠢,那幺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新收的那个学子,还有更多潜力未被发觉。
「泼天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