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忧听罢乐了:「你知道那些都是什幺人?修仙世家的公子,家里有矿的大小姐,几千两的丹药说闷就闷!」
「可季兄仍旧胸有成竹不是吗?你只是习惯在事情未成之前,永远都不向外说。」
匡诚比他更加自信:「说不定你其实已经在琢磨去做掌教了。」
季忧沉默半晌:「其实我没钱吃饭了,在琢磨抢你五两银子。」
「?」
「快点!」
匡诚嘴角抽搐了一番,最后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只已经瘪了的钱袋子,从中掏出大概八两碎银。
见到这一幕,季忧瞬间凝眉瞪眼,发现鼓炸了的钱包不鼓了,简直就像自己的钱被人偷花了一样难受。
他指着窗外的花街柳巷,忍不住开口:「你这书生,黄黄不可终日啊?」
「惶惶不可终日?确实,未入考场之前,我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只要不黄黄,今天就不算结束?」
匡诚愣了许久,最后随他的手指看向窗外,脸色骤红,瞬间明白了他的潜台词:「胡扯,匡某是正人君子!」
「那我的钱……不,你的钱哪儿去了?」
季忧觉得话有点烫嘴,立刻三百六十度旋转,差点就说对了。
匡诚看了一眼自己的钱袋,难以置信:「这是我的钱!」
「别管谁的钱,你来京还不到三日,那幺一大包银子,怎会花的如此之快?」
「我捐了。」
匡诚一边系着钱袋一边喃喃道:「眼见着没几个月就要过冬了,西城有个孤残院连棉被都没有,我去书局买书的时候见到,脑子一热就捐了。」
季忧沉默半晌,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钱。
额,不对,他的钱。
堂堂玉阳县走出来的两位杰出青年,现在竟然只剩下这几两碎银了,还特幺见见命运里的风呢,笑死了。
季忧把他递过来的那点给推了回去:「算了吧状元兄,别没考就饿死了,走了。」
「季兄,别只盯着内院弟子啊,记得目标大些,要做掌教!」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