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虽然看到了小鉴主那可爱且欲盖弥彰的一面,她们却忘不了这可是在临仙境攻山时守住了灵剑山道场的女子。
尽管直到现在也无人了解其中内情,但这与她的强大也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至于曹劲松,他则忍不住轻道一声太威严了,虽然已见过多次,但还是每次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这样的女子,果然适合做大房的。
他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刚刚小酌了一口,目光却忍不住往下警了一眼。
铺在桌面上的绸布有一尺多的长度是垂在下面的,而此时这一尺布正在不断晃荡,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嗯?
谁在晃脚。
彼时,正坐在主母位置的颜书亦不动声色,小口吃菜,如同静默的神女。
季忧也在吃菜,待到面前的盘子渐空,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
今日这宴席,好像少了个我专属的汤呢。
「婉秋!」
「丁瑶师姐,我在这里!」
晚饭过后,夜色深深,季寨之中红灯不熄。
丁瑶和曹劲松他们在东庭饮茶,闲聊了半个时辰,忽然发现卓婉秋不见了,于是匆匆来找。
听到回应的声音从西厢传来,她立刻调转了方向走向西院。
西院是客房,彼时的卓婉秋正从第三间探出头来。
「你干什幺呢?」
「鉴主说待会儿要歇息,让我给她铺床。」
丁瑶跟着她走进去,就见床铺已经被铺的十分平整了:「我觉得鉴主不会回来睡的。」
卓婉秋压低声音:「会和姑爷同房幺?」
「肯定会—」
与此同时,在季忧的房间里。
装满了木炭的火炉被烧的通红,传递出的暖意填满了整个屋子。
颜书亦正坐在火炉前,手握火钩,试图将炉膛之中的地瓜摆放到受热会十分均匀的位置。
她的鞋袜被脱在一旁,光滑如玉的雪白脚脚搭在脚蹬上,在火光的照射下闪过出一片柔美的光泽,玲珑的脚趾仿佛绽放的花蕊般粉嫩,带着清雅的幽香,时蜷时张,活泼不已。
季忧此时提着水壶进来,弯腰煮茶之际伸手弹了一下那粉嫩的脚趾,瞬间惹来了一股剑气呼啸。
「灵剑山现在情况如何?」
分别许久,期间又发生了许多大事,其实季忧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不过因为见面太意外了,再加上周围总有吃瓜群众,以至他到现在才能问出来。
颜书亦闻声扬起下巴:「有本鉴主在,山内自然已经安稳下来了。」
「天剑峰呢?」
「自大劫之后,那些人都安静的很,尤其颜重,以闭关为由算是半隐退了。」
季忧坐到了椅子上,闻声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天剑峰的作风,我以为他们定然会趁乱夺权的。」
颜书亦眼眸轻眨:「他们没办法,因为我在大战之时趁机以灵剑轰碎了天剑峰,宗内弟子也不是傻的,看那被移为平地却没有任何尸体的废墟便知道,灵剑山大难临头之际他们跑了,自然无颜再出来跳梁。」
其实在庄家老祖死后,玄剑峰的两位老祖与剑道首席齐正阳都曾见到自家鉴主轰碎天剑峰的那一幕。
原本,他们以为鉴主只不过是泄愤,却不曾想影响会如此深远。
没了道场的天剑峰,当真如同被打断了脊梁一样,和失去了族地的世家没有任何区别,连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了。
直到那时他们才清楚,原来鉴主在生死关头仍旧为将来布了后手。
后来,齐正阳又见识到了季忧操纵粮价试图剥夺税奉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在山上嘟着天作之合四字。
「轰碎了天剑峰的事,是在你杀了庄家老祖之后做的?」
季忧伸手擡起颜书亦的玉足,在脚证上垫了个棉垫。
小鉴主将脚丫子乖巧摆正,随后擡眼看着他。
她冰雪聪明,自然清楚季忧所关心的不是前后顺序,而是在庄家老祖死后,她竟然还有实力可以直接移平天剑峰。
换句话说,世人都觉得她能守住灵剑山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了,更难以相信杀死庄家老祖后她竟还未受到太重的伤势。
这是整个千年世家联手行祸中最大未解之谜,一直到现在都有人讨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