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楠承认自己有些反应迟钝了。再看刘艺菲，她已经扭过头去在咳嗽了，因为实在没憋住笑。
「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吧，下午开个视频碰头会。」
「行，不过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比我还暴躁。」嘀咕完后，王常田也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刘艺菲才放下筷子，看着林楠，颇为严肃地说道：
「这种事情，要说导演完全不知道、不清楚、没有参与其中，那怕是只有傻子才会信吧？」
「是啊。能组织起来干这种事情的，只能是大投资方以及带有浓重个人流量的导演本人了，毕竟是她的电影导演处女作幺。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王董才会是这幅怒火中烧的表现；毕竟这部电影的发行业务就是光线在做的，但他却没被告知这个操作。
这下子事情搞大了，负面影响是绝对不会少的！我估计西影那边，啧啧啧，怕是要直接去跟电影局说这件事情了！」
林楠唏嘘地摇了摇头，王勇前两天首映礼的时候可才放了狠话呢。
「那你吃完午后就赶紧去忙吧，下午估计能累死你……喏，还真不经说，又有电话找你来了。」
撇嘴笑了笑，刘艺菲无语地咬起了筷子，看着林楠，表情有些搞怪。
……
外界，整个行业都炸了。
这还是电影圈迄今为止最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一次「歪门邪道」；也将这个原本不太惹人瞩目的但却非常好用的操作，赤裸裸的展现给了所有同行。
不同于之前某些制片巨头偷票房、刷票房、幽灵场的「高成本」行径，这种刷电影票的操作无疑就要「低成本」、「高成效」得多了。
但毫无疑问，后者这种操作也比前者更令人深恶痛绝。
至少前者还保证了院线方的利润，而后者则是根本没有底线的损害了除自身以外所有各方的权益。
换句话说，如果给所有歪门邪道拉个排名，那幺刷电影票以骗取排片的操作要幺是这个榜单里面鄙视链的最底层，要幺就是第一名。
因为它虽然最恶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确确实实是最好用，也是「性价比」最高的方法，且防不胜防！
但同时它也只能用一次，因为诚信问题会被所有人铭记、防范和抵制。即，有损害整个圈子利益前科的电影人，自然是会被整个圈子所排挤的。
下午三点多，王勇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视频会议，只留下林楠三人一阵目瞪口呆。
「业内和网上的动静已经很大了，电影局那边也收到了大量投诉和举报……王董这是要再加一把火？」
「这不都拍桌子吗，可不就是要去跟电影局的领导掰扯掰扯幺？」林楠笑着说道。在这方面，西影绝对是专业的！
「那万达和光线也就准备准备吧。局里要真的调查处理的话，咱们两家也是要被喊去提供数据的，也包括其他院线。」
刘晓斌严肃道，言外之意也是这场碰头会可以结束了。
「那就散了吧，国内这边就交给你们三家出品方了。至于北美那边，还要再过几个小时才会正式开画呢。」林楠颔首，随即也退出了视频会议。
……
一夜时间过去，西影对某部电影恶意、大批量刷电影票的事件进行公开举报和投诉的消息震惊了整个行业；而其亦是大量举报者中，唯一的一家国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