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年,我就一直在一心道场修行剑术,耕四郎老师对我很好,但我总归还是心有不甘,还是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重振道场。」
「尤其几个月前,有位浅樱岛的客人来拜访老师,我问起樱庭道馆,那位客人居然愣了半天,他根本没听说过!」
「这种事,这种事……」
纯一攥紧了双拳,牙关也用力咬的咯咯作响,「我无法接受!要是父亲还在的话,怎幺可能发生!当年的樱庭,在浅樱岛明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
「都怪我!是我太无能了!没办法接过父亲的衣钵和责任,没成为一名足够独当一面的剑士,才让道场破败没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停停停。」
夏诺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连忙伸手打断。
「差不多得了啊,真是受不了,屁大点年纪一口一个责任,一口一个重振道场的。我问你,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多大?」
怎幺提起这个?
但纯一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十岁。」
「那不就结了。」夏诺一摊手,「你不是说你的师兄们全都跑光了吗?成年人都无力左右的局面,十岁小孩能做什幺?」
「干嘛,犯什幺病啊,哭天喊地的,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想感动谁,这不是抖M吗?」
「记住,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不然迟早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焦虑,哪天上吊了也说不定。」
他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的当务之急,是老老实实跟着耕四郎把剑术练好,练累了就痛骂几声那些把道场搞没了的家伙发泄,然后再继续练,什幺你的错,分明都是他们的错!」
「……」纯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