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面无表情,「这种恶迹斑斑、危害正义的渣,本就该彻底铲除,我可不想某些人因为顾忌私人感情,导致瓮中之鳖就此逃脱。」
「私人感情?」青雉挑了挑眉,笑,「指的是你急着给鬼蜘蛛报仇的迫切心情吗?」
「鬼蜘蛛是我等袍泽,也是为了维护正义阵亡,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吗?」
两人都冷冷盯住了彼此的眼睛,一时间颇有些剑拔弩张。
「这个氛围—」黄猿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往沙发角落缩了缩:「真是好可怕呢~」
「萨卡斯基!」
战国厉声喝止,「忘记老夫刚才说什幺了吗,你要去也可以,但必须得尽量活捉,这是命令,听见了没有!」
「我明白了。」
赤犬沉默了片刻,突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不过元帅,战场局势千变万化,迫不得已时,别指望我会对叛徒手下留情。」
丢下这句话后,他就大步踏出门外。
「".—」青雉微微眯眼。
最终还是没说什幺,也跟着出了门,不过走向的是另一个方向。
战国望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眼还在专注剪指甲的黄猿,叹了口气,坐回了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后黎明时分,小花园的晨雾还未散尽。
夏诺已经站在巨骨环绕的空地上,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肩颈。
昨晚的宴会太过尽兴,他也敞开了胸怀和两个巨人对饮,喝下的烈酒足足有几十公斤,到现在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他擡头望向天空,太阳才刚刚从海平线外探出头,空气中还飘荡着昨夜篝火的余炽气息。
「,夏诺小哥,醒得挺早嘛!」
如雷鸣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地面也开始微微震颤。
东利扛着他那柄十几米长的巨剑,笑着走过来,布洛基跟在一旁,正悄悄用战斧的斧面当镜子,梳理自己乱糟糟的络腮胡子。
见夏诺望过来,他慌忙把巨斧收起来,若无其事地哼起了小曲。
「已经准备好了吗?」
东利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来自艾尔巴夫的特训,可不会手下留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