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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的定常附壁流型终究是有极限的,在这种理论基础下几乎不可能设计出高级压比、高级负荷的压气机。

因为流动分离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两面性。

常浩南重新想起了自己更熟悉也更有经验的飞行器设计领域。

在大概二十多年前,飞行器外形气动分布的设计思想就从「定常附体流型」跨越到了「定常/脱体涡混合流型」。

也就是从「抑制流动分离」变成了「利用流动分离」——

有意造成飞行器的大迎角脱体流态,利用流动分离产生的集中涡得到附加涡升力,从而不仅大大提高了机翼的升力,也大大扩展了机翼的迎角范围,使飞机性能出现了一次飞跃。

反映到产品上就是战斗机从二代机进化到三代机的那个阶段。

「能不能把这种思想引入到压气机气动设计里面?」

这个念头几乎毫无征兆地跳到了常浩南的脑海中。

当然,这很困难。

因为需要充分认识叶栅内部流动,特别是分离流动的规律。

科学研究所走的一条普遍道路就是从复杂到简单,再从简单到复杂。

首先将具体的自然现象抽象为一个较简单的模型,进行研究之后得到一个基本的认识,然后逐步取消所作的假设,在基本认识的基础上修改和扩充,直至最后得出对复杂的具体现象的全面了解。

典型例子是从牛顿经典力学和麦克斯韦经典电磁学,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

而如今在附面层流动这个方面,恰好是刚刚完成「从复杂到简单」的阶段。

数值模拟的话,大概只能做到二维定常计算,距离准三维甚至还有些距离。

想到这些浩如烟海的知识,常浩南的大脑隐隐有些发胀。

他重生前并不是什幺逆天大牛,很多东西也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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