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设计在培养方案中算是一项占据十几个学分的「课程」。
如果中间缺了开题环节的话,虽然常浩南也能摆平,但总归还是比较麻烦。
「呼……」
看着栗亚波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差点暴露自己把人家给忘了的常浩南总算松了口气,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开始思考如何给佩雷尔曼写回信。
……
几天之后。
莫斯科,斯杰克洛夫数学研究所。
已经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准备回家休息一下的格里戈里·佩雷尔曼照例打开邮箱,准备检查一下有没有需要自己处理的新邮件。
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在前一天下班之前就安排好第二天的工作,而不是等到当天上班之后。
过去十几年中,一直都是如此,雷打不动。
「普林斯顿的数学年会邀请……」
「千禧年数学大奖……」
「数学学报的综述约稿……呵……看来是被数学年刊搞的动作给影响到了,真是蠢材,这幺搞下去他们的影响力永远也赶不上数学年刊……」
「……」
佩雷尔曼动作麻利地把一封封他认为不重要的邮件送进回收站。
甚至包括授予他千禧年数学大奖,并通知他前去领奖的通知。
他在近期并没有离开俄罗斯的想法。
至少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离开。
佩雷尔曼热爱的是数学本身的美感和玄妙,早在几年前成功证明了灵魂猜想之后,他就发现,如果自己因为解决了某项数学问题而获得奖项,那幺反而会冲淡他从解决问题这件事本身所获得的快乐。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拒绝领取一切个人奖项,甚至逐渐倾向于把自己的成果以直接公开,而非写成论文的形式发表出来。
「等等……」
就在佩雷尔曼觉得明天又会是无聊的一天时,突然瞥见了一封自己期待已久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