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生沉重地点头:「『欧盟』作为一个能有效协调内部利益、代表整体意志进行谈判的实体,在这次危机面前,其意义……恐怕已经近乎归零了。」
「这意味着我们的谈判策略必须做出重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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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旭总结道:
「试图达成一个一揽子、覆盖所有成员国的『整体拯救方案』,难度将超乎想像,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我们很可能被迫转向一种更复杂、更耗费精力的模式,也就是跟不同集团、甚至单个国家进行多线、分层次的谈判,针对不同的对象,设定不同的条件和目标。」
另外几人没有回答。
这无疑将大大拉长谈判周期,增加不确定性。
但确实是更加可行的路线。
「而且,这也意味着,国内必须对这种『欧盟整体性瓦解』的新现实有充分的认识和准备。」
兰新志深吸一口气:
「我们的资源是宝贵的,必须用在刀刃上,核心国的诉求要部分满足以换取合作,但也要防止被绑架;对边缘国的『甩卖』,要极其谨慎地甄别,避免接手烫手山芋;至于新欧洲,则要着眼长远,选择政局相对稳定、合作意愿强的伙伴,进行有战略意义的试点性投资,将其培育成未来的支点。」
「这盘棋,比我们出发前预想的,要复杂艰难十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