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我指控岩作大佐是内奸!」
「八嘎!」
矶谷廉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岩作又二是内奸?你说的?伱凭什幺?你胡说八道!
你们特高课多管闲事!
「将军阁下,我愿意承担指控错误的后果。」
上川镜子露出倔强的一面。
她是特高课的人。
眼下,特高课不属于军队。
日本的军队和警察,向来是两个系统。互不统属。
警察虽然权力没有军部大。经常被军队欺负。但是,它所属的内务部,也是可以直接觐见天皇陛下的。
天皇也不会让军部独揽大权。给了内务部一部分权力。
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自保。
如果军部想要消灭内务部,天皇绝对不会同意。
无论是谁组阁,内务部大臣,都是阁臣之一。如果内务部大臣不同意出任内阁,内阁只有辞职。
「你……」
矶谷廉介缓缓的坐下来。
他知道这个实名指控的严重性。也知道其后果。
如果拒绝指控,后果同样严重。
作为一个老牌特务,他在瞬间就设想了很多。
「好,你说说理由!」
「将军阁下,我怀疑,岩作大佐是丧失了进取心,想要为个人谋取私利了。」
「胡说!」
「我指控岩作大佐和张庸合作,故意将张庸带到配电房附近。然后给张庸提供了手雷。」
「胡说!」
「我的理由很充分。第一,如果他要逮捕张庸,或者刑讯张庸,都应该带到刑讯室。刑讯室在西北方。和东南方的配电房是完全相反的。但是岩作大佐选择了东南方。这是极其反常的。」
「你……」
矶谷廉介的脸色越发难看。
确实,这个指控,非常致命。完全无法正常解释。
是啊,你将张庸带到配电房做什幺?
只有给张庸袭击的机会。
「我的第二个理由,就是手雷是怎幺来的?张庸不可能携带手雷进来。只有岩作大佐能够提供……」
「不可能。」
「我希望立刻调查领事馆所有的弹药存储情况。但是我估计,应该有部分弹药没有准确数字。而这部分没有准确数字的弹药,足够岩作大佐做很多事。」
「这都是推断。」
「当时在场的,只有两个人。既然手雷不可能是张庸带进来的。那它是怎幺进来的?」
「你……」
矶谷廉介脸色阴沉。
这个指控,也很致命。在军队,没有疑罪从无的说法。